這貨是唯一一個讓許七安只看背影就能認出的男人。
沒有立刻回應(yīng),他沉吟著措詞幾秒,才說道:“我們這是在哪里?”
楊千幻語氣頗為輕快,顯示出他心情極好:“回京的路上,哦不,水上。”
“云州的案子結(jié)束了?”許七安臉上喜色浮動:“哎,這破案子終于完結(jié)了,老子終于不用熬夜爆肝。
“我死了一回,也不知道宋廷風和朱廣孝有沒有為我傷心,可能更傷心五次白嫖的機會沒有了吧。。。。
“哎,最后還是沒有把蘇蘇騙回家當紙片人老婆,李妙真恐怕想砍死我的心都有了,幸好老子早死一步,不然還挺尷尬的。。。。”
楊千幻耐心的聽他嘮嗑。
“對了,你怎么也在船上?”許七安問道。
。。。。楊千幻想了想,說道:“我奉師命來云州辦事,現(xiàn)在事了,自然就回去了,恰好打更人送你們的尸骨回京,我便偷偷溜上來。
“隨后,我就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刀傷箭孔,竟詭異的修復,我便料定你沒死。等了一旬,嘿,還真就活過來了。”
楊千幻說的很平淡,但其實心理歷程遠比語氣要跌宕起伏的多,得知許七安戰(zhàn)死的消息后,他心說完了完了,回京后老師要把我鎮(zhèn)壓在摘星樓底,永世不見天日了。
恐慌的差點脫離師門跑路。
同時覺得很可惜,辣么有趣的一個小子,怎么就戰(zhàn)死了呢,怎么就想不開呢,竟然用自己20歲的生命去換一個老頭子的命。
張巡撫都半只腳踏進棺材的糟老頭子了。
他一路尾隨,潛入官船,打開了許七安的棺材板,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撥開云霧見青天。這小子身上的傷勢竟離奇恢復,心跳漸漸復蘇,居然是否極泰來的氣象。
于是,楊千幻便開心的守在棺材邊,屎都沒時間拉。
當然,這些事是不能讓許七安知道的。
。。。。。他是不是揭我棺材了?不然怎么知道我身上的傷勢修復。。。。。好端端的揭我棺材干嘛。。。。??傆X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許七安心里腹誹,臉上卻露出微笑:
“監(jiān)正大人派你來云州做什么?”
恰好這時,楊千幻問道:“你怎么做到死而復生的?”
問完,兩人望著彼此,陷入了沉默。
幾秒后,心虛的他們又默契的同時岔開話題:
“今天天氣不錯?!?/p>
“今天風兒甚是喧囂?!?/p>
許七安和楊千幻又沉默了下來。
有些尷尬。。。。就在許七安想著岔開話題,聊一聊別的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揣著四份信函。
誰的信?
棺材存放在艙底,只有微弱的光從甲板縫隙里穿透進來。
甲板居然透光,這船應(yīng)該好好修繕了。。。。。許七安吐了個槽,隨手拆開信封,接著微光閱讀起來。
而今他的目力,已經(jīng)能做到黑夜中視物,毫無障礙。
踏入煉神境后,身體各方面屬性得到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