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酒令繼續(xù),雅令雖然高雅,但氛圍略顯寡淡,浮香提出劃拳,得到眾人一致贊同。
花魁們陪著酒客劃拳,玩的不亦樂乎。
“不如咱們來玩投壺吧。”
身邊沒有美人陪伴的楚狀元提議。
本次酒宴是專為他接風(fēng)洗塵,他是酒宴主角,他說了算。
投壺有投壺的規(guī)矩,很簡單,在廳中擺一只壺,酒客們每人三支箭矢,不中者罰酒,投中者可以命令場中任何一人喝酒。
幾輪下來,這群身份不低的官員喝的微醺,漸漸從游戲參與者變成了旁觀者,然后從旁觀者變成了喝彩助威的群眾。
場上只有許七安和楚元縝在投壺,每根必中,兩人仿佛在賭氣,誰都不肯認(rèn)輸。
花魁們在旁搖旗吶喊,許七安和楚元縝任何一人投中,她們就大聲喝彩,興奮的臉蛋酡紅。
如此精彩的投壺對決,非常少見。
一開始,花魁們還能公平對待,不偏袒任何一方,慢慢的,十二位花魁分成兩個陣營,一方支持楚元縝,一方則是許七安的粉絲。。。。。。。全是許七安睡過的女人,浮香、明硯、小雅等。
“這樣玩分不出勝負(fù),我提議蒙上眼睛?!痹S七安說。
楚元縝沉思片刻,搖頭道:“即使蒙上眼睛也每發(fā)必中,我的建議是,每人二十根箭矢,誰先投完,誰便算贏?!?/p>
會玩!
酒客和花魁們眼睛一亮,紛紛表示贊同。
浮香命婢女取來絲巾,為兩人蒙住眼睛,許七安發(fā)現(xiàn)絲巾是朦朦朧朧的,透光性很好,隱約還能看見藤壺的輪廓。
他默默的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場中。
楚元縝一愣,笑著搖頭,也背過身去。
場上氣氛更活躍了,不但蒙面,還轉(zhuǎn)過身去,這玩法他們從沒見過。
“這怎么玩。”明硯嬌聲道:“誰能投的中呀!”
另一位花魁咯咯嬌笑:“兩位大人誰能勝出,明硯今晚就伺候誰。”
明硯紅著臉“呸”一聲,偷偷看向許七安。
許七安習(xí)慣性口嗨,蒙著眼大笑道:“不成不成,頭籌也太少了,我要你們?nèi)?。?/p>
花魁們一點都不怵,笑嘻嘻回應(yīng):“許大人明兒怕不是要扶著墻去衙門應(yīng)卯?!?/p>
笑聲“轟”一下響起,鶯鶯燕燕。
“三號婉拒了我的提議,看著是從不去教坊司的正經(jīng)人,他這個大哥,卻恰恰相反?!?/p>
楚元縝心里感慨,這個許七安果然是個風(fēng)流之人,在教坊司如魚得水,比任何讀書人都能放得開。
教坊司和青樓對于當(dāng)下的士大夫而言,更多的是一個應(yīng)酬的地方,與同僚、同窗喝酒應(yīng)酬,酒樓是平民才去的地方,真正有身份的人,首選都是教坊司。
有才情出眾的花魁充當(dāng)令官,有清秀乖巧的婢女倒酒伺候,這才是排面。
但士大夫們顧及顏面,不會太過放浪形骸,這個許七安就不一樣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許七安摟著浮香的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