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文臣皺眉出聲:“平頂伯有所不知,許七安雖是七品,但實力強勁,有過兩次斬破六品銅皮鐵骨武者的記錄?!?/p>
平頂伯搖頭:“佛門的金剛不敗,豈是武者的銅皮鐵骨能相提并論。再說,這小和尚在南城坐鎮(zhèn)半旬,許七安若是能勝,早就出手了,為何一直隱忍?”
出聲的文臣頷首,平頂伯是勛貴,參加過二十年前的山海戰(zhàn)役。他的眼光不會差,既然這么說,那么多半就是事實。
裱裱想半天,沒想出反駁的話,于是氣道:“平頂伯,你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許七安輸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平頂伯無奈道:“臣不是長他人志氣,許七安代表司天監(jiān)斗法,亦是代表朝廷,臣也希望他能贏,只是。。。。。。。。贏面太小了。”
要知道,在場大部分文臣和女眷都是外行人,剛才看許七安一刀斬破陣,信心一下子就起來了,一位位如花美眷臉上綻放笑容。
可現(xiàn)在,聽了平頂伯這位內行人分析,文官和女眷們也意識到情況不容樂觀。
威海伯哼了一聲,朗聲道:“平頂伯,你又怎知許七安無法再劈出第二刀?”
這時,一直打坐不語的凈塵和尚開口,“方才那一刀,想必是監(jiān)正借了他力量吧。否則,以一位七品武者,如何能斬出此等可怕的刀氣。
“七品武者體魄強度有限,如何能再承受那等力量的灌輸?”
平頂伯搖搖頭,這也是他想說的。
各處涼棚靜了下來,文武百官們低頭喝酒,女眷們則刻意扭頭,不去看佛門的和尚。
沒話說了,但心里又不服氣。
“爹,您怎么看?”
王小姐笑吟吟的望著首輔大人。
王首輔淡淡道:“多看,少說,此時下定論尚早?!?/p>
即使心里認定許七安斗法難勝,心里已經(jīng)開始琢磨下一個人選,但有過剛才的打臉,王首輔不可能再妄下定論。
堂堂首輔,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我卻有一個想法?!?/p>
王小姐笑了笑,看向凈塵和尚,高聲道:“這位大師,八苦陣乃佛門高僧磨礪佛心所用,與戰(zhàn)力無關,縱使是高品武者,也難以輕易破陣,可對?”
凈塵和尚頷首,“與其讓高品武者入陣,不如尋一位稚子?!?/p>
王小姐嫣然道:“剛才度厄大師說過,大奉有三次機會,可對?”
“自然?!?/p>
王小姐清秀溫婉的臉龐,露出一個明媚笑容:“如今八苦陣已破,就算許七安力竭,無法過金剛陣,那朝廷派出一位高品武者破陣,山腰處那尊金剛,可能擋?。俊?/p>
凈塵和尚一愣,繼而皺眉不語。
眾人眼睛唰的亮起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各種念頭起伏。
對于監(jiān)正為何選一位七品銅鑼斗法,沒有人知道原因,暗自困惑?,F(xiàn)在見許七安破了八苦陣,王家小姐又點明利害。
眾人的思路瞬間打開。
“原來這許七安是馬前卒啊,那是不是可以出來了?換一個高品武者破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