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皺眉:“為何?”
魏淵回答:“彈劾奏章要先過內(nèi)閣,內(nèi)閣是王貞文的地盤,而錢青書是王貞文的人,懂了嗎。”
王首輔沒有把奏章打回去,那說明此事與錢青書無關(guān)。。。。。。。。。許七安點(diǎn)頭:“懂了。”
魏淵繼續(xù)道:“其次,你堂弟許新年是云鹿書院的人,朝堂雖黨派林立,但共同壓制云鹿書院的士子,是所有文官心照不宣的默契。這,就是本次科舉舞弊的主要原因。”
“云鹿書院的大儒。。。。。。。沒有提醒我???”許七安皺眉。
“遭遇壓制是必然的,但未必會以科舉舞弊為由,即使許新年中了狀元,依舊可以把他掃到犄角旮旯。招無定式,方法太多,如何防備呢?”魏淵搖頭。
“最后,許新年是你堂弟,你是我的心腹,遇到關(guān)乎前程的大事,你會不會向我求助?我若是不應(yīng),我們之間必生嫌隙。我若是應(yīng)了,后續(xù)的招就來了?!蔽簻Y冷笑道:
“咱們這個陛下,樂意看到我和文官們爭斗,所以宮中的消息沒有傳出來?!?/p>
一箭雙雕。。。。。。不,如果還有那位泄題的考官,背后的人,是一箭三雕。至于二郎,牽扯到科舉舞弊案,無外乎三種結(jié)局:一,證據(jù)確鑿,流放或斬首。二,證據(jù)確鑿,但罪責(zé)較輕,革除功名,終生不得錄用。三,查后無罪,但錯過殿試,名聲盡毀。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頭大如斗。
讀書人真惡心啊,有什么矛盾,咱們拔刀拼一場,一決雌雄,多干脆利索。
盡搞這些鬼祟陰毒伎倆。
“魏公,我該怎么做?”許七安虛心求教,論破案,他信心十足。論官場爭斗,那他就是一個白銀直面一群王者。
幸好我身后也有一位王者巔峰級的大佬啊。
“我可以下場,但這樣一來,許新年就是我的人了,身上的標(biāo)簽這輩子都洗不掉?!蔽簻Y喝著茶,目光溫潤的看著他。
這件事很麻煩,即使魏公出手,幫二郎脫身,恐怕也要傷筋動骨吧,畢竟對面不是一個黨派,很可能是多個黨派之間的默契。。。。。。。。。。
而且,二郎如果跟我一樣成了閹黨,那還不如讓他背井離鄉(xiāng),離開京城。。。。。。。。。。。
許七安眉頭緊皺,靜坐許久,澀聲道:“魏公,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
這個回答讓許七安既驚喜又意外。
但魏淵話鋒一轉(zhuǎn),搖頭道:“但你辦不到?!?/p>
。。。。。。。。。。。
ps:糾正一下,“seanghoust”大佬打賞的是23萬,不是19萬,上一章我算錯了。
另外,最近遇到了些糟心事,昨晚一晚沒睡,白天睡了四個小時,就起來碼字了。然后也沒什么心情碼字。
還好是周末,不然真怕我猝死。今天就一更了,哎。
放心吧,今天欠的字,明天會補(bǔ)回來,說話算話。
對了,這個案子的靈感來自唐寅科舉舞弊案,不算憑空捏造。我查過不少科舉舞弊的資料,證據(jù)確鑿的有,但也有許多是沒有證據(jù),卻被毀了一生的案例。
先打個預(yù)防針,免得有讀者覺得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