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著眾人的目光,沉聲道:“殺過去,黃昏后,殺過去!”
白蓮道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胡話,脫口而出:
“不行的,我們要守護(hù)蓮子,怎么能殺到鎮(zhèn)子去。再說,鎮(zhèn)子如今高手如云,你們?nèi)绻麤]有陣法的加持,根本不可能戰(zhàn)勝他們?!?/p>
舍棄主場優(yōu)勢,殺入敵營,這是在自尋死路。
許七安說道:“那家伙故意把動靜鬧的這么大,并折辱凌云,不就是想引我過去嘛,他肯定知道我的底細(xì),了解我的脾氣?!?/p>
不管是當(dāng)初刀斬上級,還是云州時的獨(dú)擋叛軍,乃至后來的斬殺國公,都足以說明許七安是一個沖動暴躁的武夫。
那家伙白日里的所作所為,要么是性格本就如此,要么是想引他自投羅網(wǎng)。
“那你還去?”李妙真蹙眉。
“我說要?dú)⑦^去,但我沒說要在鎮(zhèn)子里打?!痹S七安冷笑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楚元縝一愣。
許七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分析:
“明日,鎮(zhèn)子上集結(jié)的勢力會大舉進(jìn)攻,我們要承受所有壓力。武林盟的高手,地宗的高手,淮王的密探,以及新出現(xiàn)的那個小雜種。正因為這樣,即使有陣法加持,我們也未必能勝。
“但如果提前分割敵人呢?”
。。。。。。。。。。。。。
一刻鐘后,許七安離開院子,看見天地會的弟子們沒有散去,集結(jié)在院子外。
秋蟬衣紅著眼圈,往前走了幾步,少女臉上帶著期盼:“許公子,你,你會為凌云報仇的,對吧?!?/p>
許七安無聲頷首。
眾弟子作揖行禮。
小鎮(zhèn),某處民居,蓉蓉姑娘坐在院子的小木扎上,托著腮,望著天空發(fā)呆。
“你在擔(dān)心什么?”
柔媚動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蓉蓉連忙從小木扎蹦起,低著頭:“樓主?!?/p>
蕭月奴微微頷首,秋水明眸在蓉蓉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笑道:“回來后,你便四處打聽那位公子的身份,瞧上人家了?”
蓉蓉一愣,苦笑搖頭。
“看來是瞧上他了。”
“不,不是。。。。。。。?!?/p>
蓉蓉剛要解釋,蕭月奴的一句話便讓她啞口無言:“我說的是許七安?!?/p>
蓉蓉細(xì)若蚊吟的說:“也不是啦,弟子只是敬佩他,仰慕他,才為他擔(dān)心。”
仰慕是不分男女的。
比如和她關(guān)系極好的墨閣柳公子,也非常仰慕許銀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