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傷口還沒愈合,三品不是號稱不死之軀?”
許二叔查看一陣,急了。
因為侄兒的傷勢并沒有好轉,兩次玉碎的傷口還在,九根封魔釘刺入他的血肉,腹部的傷口不停的流出濃稠的,猩紅的血。
加之七竅流血,模樣可怕,他看起來隨時都會因傷勢過重死去。
“他已瀕臨極限,急需救治?!?/p>
趙守嘆息一聲,強忍著頭疼欲裂的痛楚,沉聲宣布:“止血?!?/p>
那些猙獰可怕的傷口,慢慢停止往外滲血,但依舊沒有痊愈。
在趙守看來,許七安此時沒死,恰是武夫生命力強大的體現(xiàn)。
他在與貞德的死斗中消耗巨大,受傷不輕,尤其是那兩道玉石俱焚的傷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甚是可怕。
而后被嵌入封魔釘,鎖住了氣機和氣血,讓他空有三品武夫的修為,卻難以發(fā)揮分毫。
最后,他用儒家記錄的咒殺術,自殘為代價,讓白衣術士許平峰遭受氣運反噬。
殺害大氣運之人的反噬。
屬于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重重傷勢疊加,還能保住性命,不正是武夫生命力強大的體先嘛。
“先回京城吧,眼下能救他的只有監(jiān)正?!?/p>
趙守看了眼遠處的大戰(zhàn),以他的三品修為,也無法窺見一品菩薩和一品天命的交手,因為那里被層層陣法籠罩。
監(jiān)正在斷女子菩薩的后路,他要斬菩薩。
許平志把侄兒抱起,神色郁郁的頷首。
他已經(jīng)想起來了,所有的事都想起來了,想起了當年風頭無兩,天縱奇才的大哥。
想起了許家曾經(jīng)飛黃騰達的場景。
只是那一切都是過往云煙了,京城年年有高官巨富倒臺、抄家,在屏蔽天機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記得二十年前輝煌一時的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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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御書房。
燭光煌煌,明亮如晝。
太子坐在屬于皇帝的大案后,心情五味雜陳,有感慨,有唏噓,有興奮,有激動,有忐忑。。。。。。。。。。正如普通人面對人生中僅此一次的嫁娶。
太子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登基,就看今晚。
此時,諸公們還在偏殿候著,喝著熱茶,吃著糕點,等待著議事。
皇帝被斬,群龍無首,太子自然而然站出來主持大局,這是理所應當之事,也是太子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