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開口循聲,那披大氅的男子已縱身躍起,狠狠砸在商船的船頭。
轟!
整艘船的船頭,猛地一沉,讓船上眾人東搖西晃,險些摔倒。
黑衣男人掃過唯一巍然不動的苗有方,以及幾名背弓挎刀的護(hù)船武夫,呵了一聲:
“還有幾個練家子嘛。
“野鴛鴦?你是說那個不識抬舉的家伙?他已經(jīng)被我砍了腦袋沉江了,不過我還算仗義,有替他好好照顧婆娘?!?/p>
朱管事沉聲道:
“閣下想要多少銀子,不妨直說?!?/p>
黑衣男人抬起手掌,五指張開:“這個數(shù)?!?/p>
五百兩。。。。。。。。朱管事沉聲道:
“閣下莫要開玩笑?!?/p>
整艘船的貨,純利潤都沒有五百兩。
黑衣男人笑瞇瞇道:
“我們不但要錢,還要女人,手底下兄弟這么多,沒女人日子可沒法過。
“本大爺給你們一個折中的辦法,一個女人抵十兩,姿色好的,抵二十兩?!?/p>
說著,他看了看許七安身邊的慕南梔,嫌棄的“嘖”一聲:
“就這種貨色,五兩銀子不能再多,也就夠兄弟們消遣幾天。”
慕南梔一臉冷笑。
“出來混江湖,莫要把事做絕。。。。。。。?!?/p>
本欲好言相勸的朱管事忽然噎住,因為這時候,黑衣男子刻意面朝陽光,皮膚上有一層淡淡的神光。
六品,銅皮鐵骨!
遇上狠茬子了。。。。。。。。。朱管事臉色微變,他忍不住看向苗有方。
通常來說,遇到這種層次的高手,只能認(rèn)栽。
朱管事估摸不準(zhǔn)苗有方的水準(zhǔn),只能把決定權(quán)交給他。朱管事相信,苗有方會權(quán)衡利弊。
“婆婆媽媽,本大爺耐心有限!”
黑衣人走到桌邊,抓起酒壺灌了一口,吹了個口哨。
篤篤幾聲,十幾個鐵鉤子纏上船舷,水匪們順著繩子爬上來。
未附繩攀爬的水匪,則將長槍對準(zhǔn)船底,或打開了火油壇子,只等黑衣人一聲令下,叫鑿船燒船。
他們是水匪,可不是生意人,誰還跟你討價還價?
水匪們上船后,黑衣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