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酥邀請的閨蜜朋友中,也沒有何秩。
何秩也注意到了他,本是肅穆冰冷的表情瞬間融化,眉眼鋒利的線條也柔和下來,他朝俞覺招了招手,淡聲道:“覺覺?!?/p>
俞覺走過去,“何先生,好巧,你也在啊?!?/p>
何秩收起手機(jī),目光再次掃到俞覺身上:“怎么又把稱呼換回去了?”
俞覺啞然,被他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
他抿唇掃過何秩的穿著,在這個人人穿著清涼隨性的沙灘度假酒店里,何秩卻穿著一身定制的昂貴西裝。
在看向俞覺前,他正和什么人通著話,面無表情一臉冷肅,相貌的確不凡,身材更惹人眼球,
可這一身架勢,與他們這種來游玩放松的,完全是兩個極端,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對不合他意的臣子,不怒自威地施加著壓力。
這還是俞覺第一次看到這種狀態(tài)下的何秩,在“原主”的那段記憶中,“原主”面對何秩可謂是不寒而栗,恐慌到了極致。
俞覺也多少能想象到那副面貌的何秩,可想象中的畫面落到實處,還是超出了俞覺的預(yù)期。
說實話,他多多少少有些被嚇到了。他甚至能體會到何秩對“原主”趕盡殺絕時“原主”的絕望程度。
如果這樣一個人來對付他,俞覺大概能知道,那會是一種毫無反手之力,多么讓人萬念俱灰的畫面。
因此,開口時,他又不由自主地用了敬稱。
“……哥哥,”俞覺不自然地糾正,“抱歉,我忘了?!?/p>
何秩神色一滯,沒有對此說什么,而是回答了俞覺剛剛的疑問:“我在這里做一個項目考察,相當(dāng)于出差?!?/p>
“嗯,”俞覺輕輕應(yīng)了一聲,“那哥哥先忙,我回去休息了?!?/p>
何秩沉默片刻,而后道:“好?!?/p>
得到這聲回答,俞覺如蒙大赦般,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何秩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俞覺封閉的房門,唇線慢慢抿直。
俞覺關(guān)上門后,身子抵在房門口,雙眼在略微的失神過后,流露出了一絲懊惱。
他剛剛狀態(tài)太不對勁,何秩估計也看出來了。
他完全沒有必要因為見到了何秩的另一面而感到畏懼和緊張的。
他平常工作中,估計一直都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這是可以料想的,他這么大驚小怪,只會惹人笑話。
俞覺撲到床上,腦袋埋在枕頭里,良久,他又翻了個身,望著天花板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