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看不順眼他,為何還答應(yīng)溫初,陪她來醫(yī)院,還讓她和覺覺單獨見面?!?/p>
賀易深扭了下后頸,“這不是,我看俞覺……也不會真對初初做出些什么來,初初又非要見他,說什么他很好,很感激他,很對不起他之類的?!?/p>
“她都答應(yīng)和我結(jié)婚了,我總不好再在這些小事上強扭著拒絕她?!?/p>
何秩:“看來你也并不是毫無改變。”
賀易深看了一眼緊閉的門,附到他耳邊,低聲道:“表叔,其實吧,我看俞覺現(xiàn)在人品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那些黑歷史,不過呢,表叔和他玩玩就算了,總不能真要跟我和初初一樣,和他結(jié)婚吧?”
何秩瞥他一眼,不著痕跡地往一旁側(cè)開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冷淡開口:“有什么不可以嗎?”
賀易深臉上露出抹驚疑,而后又壓低了聲音:“不是吧,表叔,雖然我們都還年輕,但我都能想到,表叔不會想不到吧?你和俞覺結(jié)婚,以后苗家的家業(yè)讓誰來繼承???”
“我這邊還好,表叔可是經(jīng)歷過景耀的動蕩,花了這么多心思才穩(wěn)住景耀,不可能不明白沒有明確的繼承人會多么恐怖吧?”
何秩神色更冷:“你想說什么?”
賀易深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是想提醒表叔,你總得要個孩子吧,你如果和俞覺結(jié)婚,那只能去外面找女人生,以俞覺那個烈性子,他能接受?到時候得鬧成什么樣啊,表叔不會覺得頭疼嗎?”
何秩冷聲道:“你想多了,我沒打算要孩子,如果俞覺喜歡,我會和他一起領(lǐng)養(yǎng)?!?/p>
“……”賀易深瞬間閉了口,臉上露出更濃的不可思議來。
他張張合合,愣是半天都沒說出話,沉默許久,他才道:“表叔,我真的不能理解,俞覺真有這么好?”
何秩:“你沒必要理解,不過,易深,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對覺覺冷眼相對,用言語刺他,上次在木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p>
賀易深抿了抿唇,他似乎遭受過什么打擊,并沒有往日的盛氣凌人,訕訕開口:“我知道了?!?/p>
他揉了揉額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和溫初都替他說話就算了,我奶奶,一個連面都沒跟他見過的人,還躺在病床上,怎么也操這個心,來訓(xùn)斥我對他不禮貌?!?/p>
何秩不語。
但他清楚,這是他父親何景出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