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宴看著沈遇青毫無形象的癱在椅子上,似乎是累到了。
他剛才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沈遇青,他字字珠璣,但是為了護著他。
這個想法可真是新鮮。
沈遇青緩了一會兒,終于緩過了神,他深吸一口氣,將剛才被隨意丟在被子上的光腦拿起來,又伸出手去抓裴以宴的胳膊打算給他戴上。
他的手指剛碰上裴以宴的手腕,卻被他率先抓住了。
沈遇青看向他說道:“給你戴光腦?!?/p>
他開了口,裴以宴似乎才找到他的方位,目光也跟著挪了過來。
裴以宴問道:“你今天不是上課嗎?”
沈遇青掙脫開他的手:“翹了,不行?”
他三兩下就將光腦給裴以宴戴上了:“你眼睛瞎了難得嘴巴也啞了?不知道叫人,要不是我今天心血來潮過來逛逛,你應該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吧。”
他收回了手,目光又在他腦袋上轉了一圈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派兩個保鏢過來?省的你又被欺負了。”
“不用。”裴以宴終于開了口:“明天出院?!?/p>
沈遇青點了點頭:“也行,出院吧,這醫(yī)院一天天的待著,人都要待傻了?!?/p>
說著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馬上第一節(jié)課要開始了,自己現(xiàn)在回去,還能趕到下半程。
系統(tǒng)忍不住道:【翹都翹了,宿主,您就干脆翹完?】
沈遇青道:【我倒是想,但我怕宋望灼多想。】
比較他才表明了自己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結果轉頭就翹課,宋望灼該怎么想?
不過他走的時候有留一張便簽在他門上,他應該看見了吧?
沈遇青覺得自己有點頭疼,還是得趕回去才行,翹一節(jié)課和兩節(jié)課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還得想個理由和宋望灼說說才行。
裴以宴看著他盯著光腦沉思了下來,臉上的神情也多了幾分糾結。
他忍不住挑眉。
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沈遇青的小表情這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