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邊的戰(zhàn)友一個個倒下,段海已經(jīng)感覺勝利的天枰慢慢傾斜,之前使用的召喚術(shù)已經(jīng)耗費了他很多力量,面前黑壓壓一望無際的敵人讓他平生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退縮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人設(shè)下了這個局,竟然在自己到達諾克薩斯之前就布置好了一切,而且他有預(yù)感,這里面還有更大的陰謀,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永遠(yuǎn)看不見成功的影子。
“沒什么看頭了,不要浪費時間,解決掉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彼咕S因從容不迫的拿起茶壺續(xù)上一杯水,城樓下濃重的血腥味仿佛成了他的調(diào)味劑,絲毫不影響這只老狐貍的品味。
德萊厄斯大笑一聲,單手接過兩個士兵才能抬動的鐵斧,他已經(jīng)等這一刻很久了,精壯的身軀發(fā)出“嘎吱,嘎吱”肌肉與骨骼摩擦的聲音,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直接從城樓上一躍而下,鋒利的斧刃帶著使用者一身的戾氣劈向敵人,“咔嚓”一聲,一個凜冬之爪的士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腦袋就和剁西瓜一樣被砍為兩半,鮮血伴隨著白花花的腦漿如同一個小噴泉一樣崩裂而出。
德萊厄斯舔舐著嘴角的鮮血,一剎那變?yōu)榘l(fā)狂的野獸沖進敵陣,手起斧落帶走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段海部隊的陣形被切割成兩半,諾克薩斯的戰(zhàn)神就像一臺馬力十足的絞肉機,撕扯攪動著整個戰(zhàn)局。
“那到底是人是鬼!”段??粗贿h(yuǎn)處砍人和砍西瓜一樣的德萊厄斯,腦海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恐懼”兩個字。
“給我殺了他!不能讓他沖過來!”段海揮舞著佩劍,嗓音沙啞,如果讓那個野獸靠近自己,很可能他也要被砍成肉泥。
“殺了他!”凜冬之爪的將士義無反顧的沖向這頭嗜血猛獸,孰不知,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在此就畫上了句號。
“去死吧!”一個士兵拿起長槍刺向德萊厄斯,結(jié)果槍尖還沒碰到,就被一斧子砍為兩段。
“哥!”另一個士兵大喊一聲,眼含淚光,雙手高舉鋼刀眼神訣別的砍向這個自己完全沒辦法擊敗的男人。
“不自量力!”德萊厄斯輕哼一聲,徒手握住刀刃,鮮血從他的手掌中緩緩流出,士兵死死按下鋼刀,可是任由他怎么用力,刀刃居然被生生用手捏住砍不下去。
“你們還傷不到我!”德萊厄斯雙目圓睜,只聽“咔吧”一聲,鋒利的刀刃居然被他單手掰斷,緊接著,巨斧帶著死神的悲鳴砍向自己。
段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剛想繼續(xù)發(fā)動攻擊號令,卻只聽耳邊一陣風(fēng)聲,雙目一黑,等眼神再匯聚到一起的時候,一柄站滿鮮血的巨斧帶著作嘔的血腥氣味揮砍到自己胸口。
“當(dāng)啷!”清脆的武器碰撞聲音,段海下意識的用佩劍擋了一下,只感覺虎口一麻,身體更是直接翻落在馬下,好重的力氣!
眼前這個身高兩米,身穿重鎧,手持巨斧的男人難道是傳聞中的諾克薩斯大將軍,德萊厄斯?
“凜冬之爪的小崽子,給我站起來!我印象中,你們那的那些野蠻子可比你能打!”德萊厄斯把巨斧往地上一立,不怒自威。
段海咬緊牙關(guān),看來自己今天是走不掉了,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被誰算計栽到了這。
“那我可就先上了!”德萊厄斯大吼一聲,虎軀一動,整個身體就像飛出的炸彈沖向段海,沉重的巨斧在他的手里宛如孩童的玩偶輕盈中參雜著暴戾。
段海每次接檔住德萊厄斯的劈砍都好像被卡車撞了一下,五臟六腑在肚子里打轉(zhuǎn),如此蠻力,何人能抵。
幾個回合過后,段海已經(jīng)口吐鮮血,本來舞刀弄劍就不是他的強項,自己又剛剛用過驅(qū)蛇的召喚術(shù),不可能再發(fā)動這樣的術(shù)式,看來真的是上天讓自己喪命在此。
德萊厄斯輕蔑的吐了口痰,“沒意思,也罷,給你一個痛快!”說完一把掄起巨斧,一躍而起,偌大的身軀竟然彈跳起將近五米高,鋒利的斧刃像斷頭臺一樣砍向段海,好似力劈華山之勢。
“唉,時也命也……”段海不甘心的閉上眼睛,想不到,自己還沒等大顯身手為國建功就死在了異國他鄉(xiāng),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