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誰有能力繼位呢?!彼咕S因暗淡的眸子和德萊厄斯眼神重疊在一起,看不出一絲的光影。
“先生您?!钡氯R厄斯絲毫沒有避開斯維因銳利的目光,語氣平淡而堅決。
破舊的小屋里異常的安靜,空氣中只有茶杯里飄出來的熱氣和窗外的蟬鳴。一切都如此的寂靜。
“你放肆!德萊厄斯!老朽為帝國效力如此之久,豈敢有半點叛逆之心!”斯維因的爆喝打斷了這短暫的平靜。
看著桌子上被打翻的茶杯,德萊厄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而是把桌面上散落的茶水慢慢用手掌劃進杯子里。
“先生何必動怒,現(xiàn)在的諾克薩斯就像這桌子上的水,散亂不堪,而現(xiàn)在只有一人能把這些水滴匯聚在一起。那就是先生您?!钡氯R厄斯把茶杯重新放好。
一張國字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
斯維因坐下身看著處事不驚的德萊厄斯,哼,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過還得探探虛實。
“先生您聽我說,現(xiàn)在的帝國無非三股力量。您,我,還有杜克卡奧,如今百分之七十的軍隊都在我的調(diào)度之下,但是先生您是知道的,我雖然能調(diào)動這些部隊,但是這里面的軍官基本都是先生您的人,您在軍隊里威望甚高,這是別人無法擁有的?!钡氯R厄斯看見斯維因沒有再說話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
“我對帝國沒有什么怨言,對所謂的王位更沒有半點窺探之意,我只是想改變,沒錯,我想給現(xiàn)在的諾克薩斯變法,做一個大變革。取消達克威爾將軍的貴族制度。讓那些尸位素餐的混蛋滾出諾克薩斯!”德萊厄斯一拳砸在桌面上,顯然,這番話他憋了好久。
“哦?可是這好像和我沒什么太大關系。將軍?!彼咕S因又換上剛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需要先生的力量!我從小失去雙親,為了讓我那個游手好閑的弟弟活下去,我參軍為國效力,打了這么多年的仗得到了什么?我他媽什么都沒得到,我現(xiàn)在有的只不過是一個所謂的將軍稱號,什么諾克薩斯之手,都他媽是狗屁!那些在位而不謀其職的混蛋們,他們只會榨取人民的收入,讓那些在外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的鮮血白白流淌!那些混蛋狗屎的貴族們!我這些年不斷的把這些家伙除掉,但是情況依然沒有半點好轉(zhuǎn),我腦子笨,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是國家制度的問題,因為貴族制度的存在,那些沒有能力不為國家付出的混蛋殘渣們才會上位。我要改版這些!先生您在國內(nèi)有著極大的名望和能力,我希望您能祝我一臂之力,如果達克威爾真的客死他鄉(xiāng),那么我必將傾力保先生您上位!”德萊厄斯一口氣說完了全部的肺腑之言,一臉期待的看著不動聲色的斯維因。
斯維因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心里卻暗自竊喜,哼,不管這個年輕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都有好處,自己既可以借助德萊厄斯的力量登上諾克薩斯的權(quán)利巔峰,又可以間接性的除掉杜克卡奧。
臟活都去推給他干,自己則不用受到民眾和其他政客的白眼,最后搞不好他們還要謝謝自己。
畢竟,達克威爾的貴族制度一直不受那些平民上位的掌權(quán)者所青睞,而且自己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掌握住軍隊的調(diào)度,德萊厄斯正好給了自己這些。
“老朽冒昧再問一句,將軍你真沒有絲毫的叛逆之心嗎?”斯維因湊上前去,突兀的眼珠讓德萊厄斯看的脊背發(fā)涼。
但是很快德萊厄斯就恢復正常氣宇軒昂的說道:“當然,我生為諾克薩斯人,死為諾克薩斯的鬼,德萊厄斯對天發(fā)誓,我絕無半點異心!只想讓這個國家變得更為強盛,讓諾克薩斯的戰(zhàn)旗飄揚在瓦洛蘭的上空!”
“好!那就答應老朽幾件事,我必助你推翻貴族制度?!彼咕S因心中無比高興,自己正好缺一個可以幫助他政變的幫手,德萊厄斯無疑讓他有了即使登上王位也理所當然的理由。
“先生請說,在下必當洗耳恭聽?!钡氯R厄斯一本正經(jīng)的端坐在沙發(fā)上。
斯維因撫摸著肩膀上的烏鴉不急不躁的說道:“第一,將軍你以后有什么事務必向老朽通報,第二不要招搖生事,暗自訓練出一批親信部隊,以后必有重用。第三,我要你幫我找一個女人。她也許會幫助我們?!?/p>
“哪個女人?”德萊厄斯一臉疑惑的看著老奸巨猾的斯維因。
“昔日黑色玫瑰的首領,樂芙蘭?!彼咕S因的眼神飄向窗口角落里正盛開著的一朵紅玫瑰,嬌艷的花瓣血紅之下仿佛有種黯黑的色調(diào),那種花朵一旦盛開,迷離的味道仿佛會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