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世云與白虎族管事相談甚歡。對方不愧是做到這個位置的,早些時候在宴會上還只當(dāng)他與鳳族有些許交流,沒太當(dāng)回事,但這回私下結(jié)伴出現(xiàn),對方一眼便看中他與玄陽關(guān)系甚密,立刻就轉(zhuǎn)變了想法。
鳳帝兒子好幾個,但像玄陽這般中意的可是頭一回。
白虎族主動提出愿意幫助聶世云為云清閣選址,這般盛情可大大出乎了聶世云意料。
門派的核心一為鎮(zhèn)派的修士,二就是地域了。上天界地大物博,但這不代表處處都是荒野。風(fēng)水地脈最旺盛的地區(qū)早幾萬年前就被各大門派占據(jù),還有這些妖族也分割了不少。
因此,近千年來都沒有什麼新興的門派家族。主動去資源平平的地方白手起家,注定發(fā)展不會順暢,可若要擠去風(fēng)水寶地,那可就要被資歷老的門派連手?jǐn)D兌了。
就連聶世云和翟白容現(xiàn)在住的洞府,也就是在城鎮(zhèn)外找了個風(fēng)水看得過去的地方,湊合著先住著。
“這可賣了你個大人情?。∷麄冞@般好心?還是說,鳳帝那家伙面子真有這麼大嗎?”玄陽聽了白虎族的好意,也吃了一驚。
聶世云笑道:“你當(dāng)他們做白工嗎?幫忙找塊地對底蘊悠長的白虎族來說不算什麼,云清閣不成氣候?qū)λ麄円矝]損失,但日后若云清閣真的有建樹,給他們的好處可不會少。”
翟白容附和道:“是了。我瞧白虎族管事是有備而來。就算云清閣的事沒譜兒,我與世云的煉器、煉丹、還有陣法水平對方都調(diào)查了,橫豎日后他們都有好處。”
“真好啊……我怎麼就學(xué)不來這手藝呢?不光煉器煉丹,陣法符箓銘文,偏偏我一個都學(xué)不會!哎,否則我早就富得流油了。”玄陽滿臉羨慕道。
在下界的時候,聶世云煉器就很賺了,沒想到來了上天界這手藝絲毫不貶值,人才依舊稀缺。
聶世云看玄陽痛心疾首的模樣,哭笑不得。他心里想著,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這群人都是在原書中和主角有關(guān)系的家伙。就連自己這炮灰也要會點特長,不然直接就淪落成路人甲了。
玄陽設(shè)定上估計是屬于吉祥物那派的,所以不會術(shù)式也問題不大。
“學(xué)不會的才是多數(shù)。若人人都會,反倒誰都賺不了錢了,”聶世云解釋著,話鋒一轉(zhuǎn),“別想這些了。你不是有新任務(wù)了嗎?白虎族助我們選了地盤后,你就可以開始干活了?!?/p>
玄陽這會兒才想起還有這茬,喜上眉梢。
沈延和翟白容當(dāng)時不在場,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雙雙看向他們。
想著到時候第一筆工錢要給沈延個驚喜,玄陽便故意不說要聶世云按人頭給他工錢的事,只說要幫忙建立新云清閣。沈延挑挑眉毛,不置可否:“這事不是早就說過了。”
“誰叫我忘性大呢。”玄陽喜滋滋道。
翟白容看聶世云沖自己無聲地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待回去再聽你說”的心知肚明的表情。
白虎族離人族聚集的城鎮(zhèn)不算太遠,幾人一日便返回了洞府。
玄陽和沈延那邊算瞞得好的,衆(zhòng)人以為玄陽平日和鳳帝的其余兒子一樣住在族中,沈延又甚少與人交際,他們的洞府前沒什麼修士來往的痕跡。
聶世云和翟白容那邊就夸張了。白虎族管事說的“草地都被踏出條路”所言非虛,兩人回到洞府門口,發(fā)現(xiàn)門前真的好大一塊草皮都禿了。
不光如此,雖然離流言巔峰期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日,依舊有不少修士并未放棄。聶世云和翟白容兩人剛剛從飛劍上降落,就不知從哪兒竄出好幾個熱情的修士圍了上來。若非沒有感受到敵意,聶世云和翟白容都神經(jīng)反射地想要拔劍了。
前前后后在外漂泊了大半個月,兩人都有些疲倦,不想和這些修士扯皮,禮貌地婉拒了他們“想要代表某門派談些事情”的意向,轉(zhuǎn)身鉆進洞府不出來了。
各個門派家族派來的人當(dāng)然不甘心,等了好多天,好不容易見到人了,話沒說上兩句人家就躲起來了,這讓他們?nèi)绾谓徊睢?/p>
“哎,我們門派開出的條件,可是連我都眼饞呢。”
“你們門派的條件好能好到哪兒去?我們家族可是老爺親自吩咐的,很看重此事……”
不同門派來的修士們夾槍帶棒地互嗆了起來。看不順眼競爭對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雖然他們無法通過洞府的禁制,但在禁制內(nèi)的聶世云和翟白容若是想要探究外面的情況,那不過是腦海里一個念頭的事兒。
說不定那兩人這會兒正悄悄觀察外頭呢。修士們意識到彼此都打著同樣的算盤,誰也不敢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一個比一個努力地自吹自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