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段銘玉依舊頗為絕望。他和戎律都受了傷,這樣要如何逃得過映月派的追蹤?
見段銘玉滿眼都是翟白容,只希望師兄能夠幫他躲藏起來,戎律雖然明白自己的確受了傷,興許護不住他,可心中還是有一絲說不出的悲涼。半晌,他只得扯了一把段銘玉,語氣急促催促道:“我們快走吧?!?/p>
段銘玉盡管十分不安,再三催促下還是踉蹌地跟著戎律匆匆離開。
他們前腳剛離開不久,便有旁人駕御飛行法器進入了視野範(fàn)圍。翟白容“嗯?”了一聲,低聲道:“好像不是映月派的人?!?/p>
聶世云定睛一看,的確不是。來人大約應(yīng)該是招魂谷的修士,他急忙轉(zhuǎn)頭,結(jié)果只見原本沈延站立之處空空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影兒都沒了。
“他跑路倒是利索?!甭櫴涝祁H為詫異地低聲道。
招魂谷的修士遠遠地看到這邊站著兩名修士,仔細一探查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元嬰前輩。只是魔修沒有和正道打招呼的道理,幾人又不敢招惹,都沒有靠近便夾著尾巴遠遠繞開了。
煤球剛才被沈延的狠戾嚇到了,犯了慫,這會兒人離開了他才哼唧道:“真沒禮貌,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他可是后輩呢?!?/p>
翟白容好笑道:“你還覺得他不是好人嗎?人家之前可救了你?!?/p>
“他根本就是來給我添亂的!”煤球忿忿道。
聶世云點點頭道:“這修真界出錢就能修招魂幡的正道修士指不定只此一家,以后他遲早還要來拜訪的。到時候你親口告訴他就是了?!?/p>
“……那再說吧。”煤球頓了一下,心有余悸地閉了嘴。
要是惹到他了,會不會有一天被報仇變成孤魂野鳥啊……
“對了,你有避水丹嗎?”聶世云見煤球不知怎麼地突然不說話了,轉(zhuǎn)頭問翟白容。
翟白容點頭,這也算是基礎(chǔ)丹藥的一種了,之前聽聞要來海邊他就煉制了一些放著。
他拿出一瓶交給聶世云,問道:“你要去海下取了他們?nèi)说膬ξ锝渲概c手環(huán)嗎?”
“沒錯。胥燁華身上應(yīng)該帶了些東西。至于段銘玉和戎律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吧?!甭櫴涝仆滔乱活w避水丹,讓翟白容在海岸邊獨自等待映月派的弟子們。
煤球和朱雀異火都不喜水,聽說聶世云要去海里,逃也似的趕忙鉆回了空間中。
好在剛才打斗的區(qū)域是淺海,離岸邊不遠,聶世云獨自潛下去也沒有后顧之憂。只有零散幾只相當(dāng)于人修的練氣階段的地階海獸,感知到他的修為后就紛紛避開了。聶世云很快便找到已經(jīng)沉至海底的尸身,將其身上的幾個儲物戒指還有靈寵袋都拿了下來。
戎律和段銘玉的丹藥和靈草儲備正如聶世云所想,一路上已經(jīng)耗費得差不多。劍修不需要額外的法寶,而段銘玉的法器聶世云也看不上,搜刮了一番也就靈石還算看得過去。
胥燁華的儲物手環(huán)可就大不相同了。十幾萬的靈石不說,各種對火靈根有益的丹藥靈草頗為充足,而且皆是上品,都是胥燁華此前準(zhǔn)備閉關(guān)沖擊元嬰時備下的。不過此時都便宜了聶世云。
他收拾了一番,將被搬空后空空如也的儲物戒指與手環(huán)等輕輕一捏,化作粉末??戳艘谎垡呀?jīng)看不出人樣的胥燁華的尸身,將其一并銷毀,然后才浮上水面。
用靈力烘干自己后,聶世云便聽到空間中的異火和煤球此起彼伏地叫著,說要吃他剛收入囊中的好東西。聶世云想到原著中描寫的朱雀異火雖強但也需要大量靈寶喂養(yǎng),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這下又添了一個飯桶在懷,無奈地扔進空間不少剛剛到手的好東西。
空間中的煤球和小雀異火歡天喜地吸收著天才地寶的投喂,聶世云嘆了口氣,暫時屏蔽了傳入腦中宛如菜市場的喧鬧,乘著靈劍回到岸邊。
聶世云回來時,翟白容身邊已經(jīng)多了幾名映月派的弟子,正與他說著什麼。聶世云心道段銘玉他們運氣還真不錯,正好與映月派的人擦肩而過。
他一落下,在場的幾人紛紛側(cè)目。映月派弟子們紛紛作揖禮貌道:“聶前輩好?!?/p>
聶世云點點頭,讓衆(zhòng)人不必多禮。他雖然現(xiàn)在也在修真界住慣了,但多少骨子里還是個現(xiàn)代人,對這種尊卑禮節(jié)不太在意。
“你和他們說了?”聶世云看向翟白容,詢問道。
翟白容道:“剛才已經(jīng)說明了。真是沒料到胥燁華竟對戎律與段銘玉出手,卻被二人反殺。此時事關(guān)重大,我還要和師尊通報一聲。”
聶世云了然,順著翟白容的話說下去:“此事涉及兩個門派之間的關(guān)系,你快去吧,我在此處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