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怕過,非常怕。
因?yàn)槟概畟z的小命都捏在喬全炳手里。
可那天晚上,尤麗連捅兩刀,差點(diǎn)要了喬全炳的命,她就知道這人沒啥可怕的。
一樣會流血,一樣會受傷,一樣能殺死!
“我不能孝敬您了,您到了牢里應(yīng)該喝不上酒,聽說牢里的罪犯個個都兇神惡煞,估計(jì)也沒有人會乖乖不反抗被您拿來出氣。您千萬別擔(dān)心我媽,我會把她照顧好,不說長命百歲,至少會讓她走在您后頭!您也不用擔(dān)心我,我肯定也要活得好好的,努力活出個人樣來,不給您丟臉!”
尤麗面無表情。
這是孝順女兒嗎?
分明是來氣死喬全炳的。
邵光榮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樣說的確比罵喬全炳還解氣。
“你做夢,你和你媽都別想跑……”
喬全炳還在威脅,尤麗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是來看這一趟,是給過去作別,是激勵自己以后要加倍努力,把今天在喬全炳面前說到的話都辦到,就算她媽成了植物人,她也要讓她媽衣食無憂。
而喬全炳這畜生,只配在牢里看著,羨慕著,卻永遠(yuǎn)享不到這樣的福氣!
邵光榮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
現(xiàn)在的尤麗,和之前還不太一樣,她以前是樣子成熟,雖然做事也挺機(jī)靈,好多時候仍然能看出小姑娘的痕跡。
現(xiàn)在,尤麗樣子沒變化,心境卻真不是同齡人能比的了。
就像有人在邵光榮心上撒了一把麥粒,硌得他疼,又叫他心里發(fā)癢。
……
“夏總,尤麗那邊……”
葛劍給夏曉蘭匯報著情況。
此時已是11月,夏曉蘭在康奈爾的課程只剩下一個月。
“她那邊情況處理的怎么樣?”
夏曉蘭還把入職的機(jī)會給尤麗留著,世上再沒有人比夏曉蘭更能理解尤麗的做法,倒霉生在泥潭里,不用盡全力,怎么有機(jī)會掙脫?
“尤麗繼父判刑是跑不了的,不過判幾年還不一定。尤麗還想來公司上班,她說了要帶著她媽,夏總您看?”
夏曉蘭干脆拍板:“讓她來!她要把自己親媽撇下,我還不放心用這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