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杜兆輝和杜琤榮也沒什么話可說。
他們可能一輩子都當(dāng)不了真正的慈父孝子。
還是杜兆輝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把船運(yùn)生意打包賣了,你現(xiàn)在蘇醒也攔不下,我和人連協(xié)議都簽好!”
杜琤榮抬起眼皮,“我為何要攔你?”
杜兆輝頓時一噎。
他不肯讓老頭子輕視,簡單把這兩個多月的事講了下——同意哈羅德的收購,并不是杜兆輝的意氣用事,他真的有認(rèn)真考慮過,這是對琤榮集團(tuán)最好的選擇。
“走私生意,徹底的從杜家剝離,你肯定很心痛,但這對琤榮集團(tuán)的長遠(yuǎn)發(fā)展是好事?!?/p>
“對了,你的二姨太還在樓頂站著,當(dāng)著全港媒體要跳樓,你不叫人勸勸?”
“……你該不會還想保住杜兆基吧?”
死老頭子疑心病那么重,昏迷了兩個多月,可能徹底糊涂了,杜兆輝必須做好防備。
“我為何要保兆基,他既然敢密謀弒父殺兄,自然要自己承擔(dān)失敗的結(jié)果。”
杜琤榮聲音冷靜,好似對杜兆基一點父子之情都沒有。
杜兆輝也說不是歡喜還是失落。
有什么好意外的?
這不就是死老頭一慣的做派么。
最是自私無情。
誰無用,就把誰拋棄。
杜兆輝沉下臉,“你在船上做的事,我還沒對大陸的公安講過,也沒對港島警察說,不過你的兆基乖寶寶可把你賣的一干二凈,如果警署來調(diào)查此事,我會替你隱瞞?!?/p>
殺兩個人而已,杜琤榮沒放在心上。
他敢殺劉天全和劉可盈,自然不怕抓。
那是大海上。
對大陸公安來說,劉可盈和劉天全是hK居民,他也是hK居民,出事的地方也不是大陸的海域,公安還管不到他是否殺人。
港島警署,杜琤榮就更不怕了。
大風(fēng)大浪,任何證據(jù)都湮滅掉。
別說杜兆基指證他殺人,就算杜兆輝也一起指證他,杜琤榮難道會懼怕?
“這兩個月,都是你管著公司,既然你沒讓它在股災(zāi)中破產(chǎn),那就繼續(xù)管著吧,我蘇醒的消息你可以對外公布,另外讓vivi留下來陪我……你可以走了,這里暫時不需要你留下來盡孝?!?/p>
杜兆輝失笑。
“你還惦記著夏子毓?我告訴你,夏子毓她——”
他忍了好久,就想等老頭子醒了,親口告訴他戴綠帽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