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杜兆輝的眼神里,全是恨意。
杜兆輝哪里怕她,“怎么,被盧家告上法庭了,記恨我不出手幫忙?我憑什么要幫你,若不是我?guī)湍阃刀傻絟K,送你到老頭子身邊,你早就該蹲大牢的。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好日子,老頭子寵你幾天,就寵的你骨頭輕飄飄不知自己重幾兩……你還妄想我顧及杜家的顏面幫你,哈哈哈,我根本不在乎杜家的顏面!”
啟航資本要做空,夏子毓急吼吼的要做多。
專門和啟航資本對著干,和夏曉蘭對著干。
夏曉蘭是在替他賺零花錢,都不用四舍五入,夏子毓就是在和他對著干。
夏子毓自己蠢,在股市虧了幾千萬,那是老頭子給的錢,卻也是杜家的錢……杜家的錢,不就是他杜兆輝的錢咯?
一個和他對著干,還虧掉他幾千萬的女人,杜兆輝沒把夏子毓一刀刀剁碎了喂魚,已經(jīng)是很能忍了,是覺得程律師說的對,要以大局為重——
再叫他幫夏子毓填窟窿,給夏子毓發(fā)生活費,幫夏子毓應(yīng)付盧家?
想得美。
以為自己整容后有兩分像夏曉蘭,就能有夏曉蘭的待遇了?
杜家的面子,杜兆輝自己都不在乎,杜家本來就爛成一團。
夏子毓被杜兆輝罵的臉色青白一片。
杜兆輝說話,就和盧韻詩一樣根本不挑地方。
夏子毓快步跑進杜琤榮的病房,自然是又哭了一場。
眼淚汪汪的,靠著病床,說自己有多可憐,盼望著昏迷的杜琤榮快快蘇醒。
電視里不都這樣演嗎?
一到關(guān)鍵時刻,總有奇跡發(fā)生。
夏子毓覺得現(xiàn)在就是關(guān)鍵時刻,盧家快把她逼死了。
她如今出門都要戴口罩。
可哭了半天,病床還是沒動靜,夏子毓十分失望。
她淚眼朦朧看著床上的杜琤榮,視線落在一旁的維生儀器上。
窮人遇到這種病,活不了太久的。
久病床前無孝子,時間久了,兒女照顧不精心了,治療費也跟不上。
可杜家這種家境,可以雇人24小時照顧,根本不用兒女費心。治療費也掏得不心疼,把人救不醒,卻能一直續(xù)著命,一拖就能拖好多年……夏子毓流過淚的臉頰頓時干巴巴疼。
這樣是不行的。
她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