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節(jié)干笑:“所以陛下,您還是先回宮待著吧,小公子身子剛好,您貿然闖入謝府,會把他嚇出病的。”
“怎么好的?”
陸節(jié)遲疑了一瞬,努力回憶自己在南疆這一年如一尊雕像似的守在門口,其實什么都沒瞧真切,只好瞎說:“就……在蠱池里泡了一年,就泡好了。”
蕭風望瞥了他一眼,“是么?”
“陸節(jié),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在南疆當了一年的守門大將?!?/p>
謝凌云那么小氣,自然不會讓外面守在自己弟弟床榻邊。
“敢糊弄朕,長本事了?”
陸節(jié)嘴角一抽,“陛下,屬下都是為了您和皇后娘娘的未來?!?/p>
“罷了,朕沒功夫與你計較,”蕭風望轉身就走。
陸節(jié)連忙跟上,“陛下,您要去哪——”
“回宮,”蕭風望淡淡道,“怎么,陸大人也要進宮看著朕么?”
陸節(jié)連道不敢。
蕭風望后腳剛踏出驍翎司,前腳就翻過了謝府的墻。
笑話,區(qū)區(qū)同心蠱,就能把他的皇后搶走了?
。
謝府別院里,謝枕云靠坐在白鶴新扎的秋千上,捏了一塊海棠糕在指尖,小口小口吃著。
一條通體赤紅的小蛇纏繞在他細白的手腕上輕蹭撒嬌,卻已不再害怕了。
“小公子,白翅傳回了家書,向您問安?!卑槒纳n鷹腳下取下信箋,遞到謝枕云面前。
秋千停了,謝枕云接過信箋看了一眼,“讓他別總是惦記我,塞北邊境埋骨之地,保重自身才要緊。”
白鷺點頭,轉身去了涼亭里用炭筆回信。
初雪剛停,謝枕云從秋千上起身,蹲下身隨意捏了一個雪球。
原來身子健全是這樣的感受。
身后的屋子里,謝凌云不知道在與那位南疆圣子低聲談論什么,半個時辰了還未出來。
謝枕云不在意,抬步出了院子。
剛拐進一處月洞門,忽而一只氣息熾烈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攬住他的腰,把他抱到了假山后面。
這個蠢貨,嚇到他,柳明燭那頭的同心蠱肯定知道出了事。
謝枕云面上仍舊驚慌極了,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無辜望向挾持他的神秘男子。
男人雙目猩紅,眼底破潑天怨氣,活像是誰家被關在后宅冷落多年的鰥夫。","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