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尷尬著尷尬著也就習慣了,晚飯的時候姜渺說什么都要下廚,周望拗不過她。
姜渺光是掃一眼就知道周望平時肯定不下廚,廚房干凈整潔得一點煙火氣都沒有,寒光凜凜的菜刀和不粘鍋都是叫得上號的牌子,但她拿起來就知道這肯定幾乎沒怎么用過。
冰箱里速食跟啤酒倒是不少,唯獨沒什幺正經(jīng)食材。
她站在冰箱前久久不動的背影讓周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就說叫外賣了。”
姜渺搖頭,從冷凍里找出一盒大概是家政阿姨補的豬肉,打開來看了看后回頭:“意面你喜歡吃嗎?有番茄和肉。”
“不挑?!?/p>
周望盯著姜渺用刀,想著那雙不知為什么透著點倔強的眼睛,心想她真跟林牧搭不了半點。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剛才姜渺洗澡時,周望又給林牧打了幾通電話,直接就被這孫子掛了。
算了。愛不愛的先放一邊,姜渺手藝真不錯。
晚餐后周望在陽臺吹風,手肘隨意地撐在欄桿。本來還試圖洗碗的姜渺被他兇了一通總算老實,乖乖回房間休息。
他剛戒煙不久,心煩的時候就想摩挲打火機。周望本能地往衣兜摸索,卻反應過來那件外套系到姜渺的腰上去了,衣兜里除了他的打火機還有棒棒糖,也不知道萬一被姜渺摸出來,她看到他隨身揣棒棒糖得是什么心情。
帶回家的案卷還沒看完,連軸轉(zhuǎn)加上多了要照看姜渺,以至于周望甚至沒能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睡著了。
姜渺晃著那兩條瘦得他懷疑膝蓋骨會被自己捏碎的白腿到他跟前,慢吞吞地攤開手,掌心里是他用來戒煙的糖。
她軟著嗓子說周望你原來會吃糖,卻被他扣住后頸摁倒在沙發(fā),吻住柔軟的嘴唇。
鴿灰色的T恤被薄汗浸濕時暈開的深色很明顯,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從下擺伸進去,布料經(jīng)由他的動作堆起凌亂的褶皺,直到皺皺巴巴地全都卡在她急促起伏的胸口。
他居高臨下地審視她顫抖的腿間。原來泅透的不止是汗水。
虎口圈住她的腳踝,周望像是握住一塊柔軟溫熱的綿綿冰,只需一拽,那雙腿就無能為力地架在他的肩上。像展開的糖果紙,為他呈現(xiàn)全部柔軟的內(nèi)里。
周望驚醒的時候還維持著看案宗的姿勢,只不過手里的資料早就掉在地毯上。那荒謬的夢里姜渺暫停在被后入到求饒的瞬間,她汁水淋漓,白得晃眼的臀上被打得通紅一片。
他頭疼地按著太陽穴起身,去冰箱里倒大瓶裝的冰礦泉水。
這他媽的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