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朗一時語塞,雖然他有智腦輔助,現(xiàn)在的思想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之前的想法,但聽到對方這么一說,他確實(shí)一時半會無法反駁。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壞人,才會讓我們這幫好人無處立足,你們?yōu)榱俗约旱睦?,什么都可以出賣,那些一心只想過安生日子的百姓,也是因為你們的壓榨與剝削才讓他們的忍饑挨餓,痛苦不堪!”范朗看著臉色有些潮紅的老者,冷冷的說道。
老者深吸一口氣,沒有與范朗再討論這個話題,而是回頭看了一眼家人,過了好久才回過頭來。
他的手微微顫抖,這次他直接端起酒壺喝了一大口酒,感覺暢快至極,呵呵笑了笑對范朗說道:“我知道你今天過來是報仇的,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nèi)业乃溃?zé)任在我,其次在懷強(qiáng),懷強(qiáng)已經(jīng)被你殺了,現(xiàn)在最大的債主就是我了?!?/p>
老者盯著范朗好一會,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我死了,我身后的家人能不能放他們一馬,畢竟這事兒跟他們沒關(guān)系!”
范朗搖了搖頭,看向那幫人中的幾人說道:“他們之中,可不都是沒關(guān)系的!”
老者一聽,急忙搶話道:“那總有沒關(guān)系的吧,只要你答應(yīng)那些沒關(guān)系的留下性命,我愿意把家產(chǎn)一半給你!”
“還挺大方!”范朗微微一笑說道:“我一個人要那么錢財有啥用,我只殺該死之人,從不亂殺無辜,范懷強(qiáng)的妻、子,我可沒殺!”
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眉頭一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范朗看著老者的樣子,并沒有感到意外,他已經(jīng)猜到了對方在喝的酒里下了毒,否則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為何要喝酒!
“你這是何必呢,我只想殺你,又不想折磨你!”范朗看著痛苦的老者說道:“要不我讓你痛快的離開?”
老者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痛苦的捂著肚子,用盡全身力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
范朗見此呵呵一笑,起身來到身后的一群人中,指著一個婦人說道:“當(dāng)初是你說我母親是鄉(xiāng)下人,還因為我母親坐了一下你家的椅子,你就把那把椅子拆了燒火?”
婦人已經(jīng)被嚇的全身哆嗦,根本無法回答范朗的問題,臉色慘白的躲在人群中不敢露臉。
范朗想要將對方拉出來,可是周圍有好幾個人攔著不讓動,范朗冷哼一聲說道:“誰在阻攔我必殺誰,無論你是不是無辜的!”
說完這話,有幾個人縮回了手,還有一雙小手死死抓住婦人衣袖不肯撒開,嘴里還在不斷念叨:“不要抓我娘,不要抓我娘。”
范朗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景象,因為他也經(jīng)歷過喪父喪母,這種打擊對一個孩子來說實(shí)在是太大了,那種心情,他至今都還能記著。
“我娘死的時候,我比你更痛苦,看著他在房梁上晃晃悠悠的樣子,我當(dāng)時都不知道做什么,你最起碼現(xiàn)在還能抓著你娘不放!”范朗頭也不回喊道:“柱子哥,把他拖到一邊打二十個嘴巴。”
被叫做柱子哥的人,拉著婦人和孩子就來到了一旁,蒲扇大的巴掌一下一下落在婦人臉上,不一會就看到嘴角有鮮血流出,再一會人就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