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下這樣的大錯,實在讓人難以容忍,我也不好為他求情?!?/p>
“但表兄是我唯一的家人,若他進了大牢,我實在于心不忍。”
“還請夫人高抬貴手,饒表兄一命,他以后肯定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是嗎?”裴清珂笑瞇瞇地看著她,“你拿什么保證他不會再偷我的鋪子?”
“據(jù)我所知,你這表兄可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賭徒?!?/p>
“今日他欠下賭債,打我鋪子的主意,難保以后還會做這樣的事,難道次次都原諒他?”
“你為他擔保,難道次次都能擔保嗎?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水芳月沒想到裴清珂說話這么不留情面,尷尬不已。
宋庭舟也心疼了,“夫人,犯錯的是趙書勇,和芳月無關(guān),你又何必把話說得這么難聽?”
“這就難聽了?”
裴清珂冷冷一笑,“我損失的可是整整兩千兩!夫君既然覺得我說話難聽,那不妨你替姨娘的表兄把這筆錢還了吧,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他?!?/p>
“夫人,你這說的什么話?”
一聽要讓自己掏錢,宋庭舟不樂意了,“這是芳月的表兄,又不是我的表兄,也不是我慫恿他去偷東西的,如何能輪到我替他還錢呢?”
第一卷第50章半個月,兩千二百兩
“這不就結(jié)了?!?/p>
裴清珂輕挑著眉頭,“既然夫君不愿意替這人還錢,芳月姨娘手上也沒有足夠的錢,那最后總不能讓我白白吃虧吧?”
宋庭舟沒話說了。
裴清珂說的的確沒錯,如果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那也太欺負裴清珂了。
她什么都沒得到,就只得到一句不疼不癢的道歉,有什么用?
還不如做點實在的事兒,把銀子還回來。
水芳月和趙書勇也都明白了裴清珂的意思,心中一陣絕望。
整整兩千兩,他們到哪去弄那么多錢?莫說兩千兩,便是二百兩也拿不出來??!水芳月想說裴清珂欺人太甚,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她根本沒有資格和立場說這話。
“夫君,你覺得這件事有異議嗎?”裴清珂眉頭微皺,“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事兒不管放在哪里都是這樣的道理。夫君可別說我欺負人?!?/p>
她看向趙書勇,“我不管你和我們宋家是什么關(guān)系,你既然打了我鋪子的主意,就必須把銀子還回來,一點都不能少?!?/p>
“我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p>
“若是不能把銀子還回來,那你只能去坐牢了。”
“本朝對偷盜一事判得很重,像這么大的金額,趙書勇肯定是要被砍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