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打算再上臺。
因為,毫無意義。
而且……自取其辱嗎?
他們不愿相信,卻不得不信,臨淵圣子戰(zhàn)敗的事實。
哪怕,這一切和做夢似的。
清醒的事實擺在他們的眼前,地上的血液,提醒著他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姬家的那位家主夫人,正是姬臨淵之母,一貫精致的發(fā)簪都有些散亂,顫抖著手穩(wěn)住姬臨淵不斷下墜的生命趨勢。
“母親……”
姬臨淵一雙灰色的眸子,好像更黯淡了,喉嚨中涌出血來,隨著他說話的聲音往外溢。
他本強橫,氣勢無匹,現(xiàn)在卻氣息孱弱,無力再戰(zhàn)。
“好孩子,母親在,別說話,母親這就帶你回古界找古藥師為你療傷!”
姬家家主夫人泣不成聲。
三十四殿下最后使出來的骨刺,不知是什么詭譎的東西,雖然沒有立刻奪走姬臨淵的生命,但卻在他的體內(nèi)殘存了一抹極其詭異的氣息,不斷侵蝕著他的生機。
他曾屹立在諸位天驕的頂端,但現(xiàn)在卻連呼吸都費勁,茍延殘喘,像個廢人。
親眼看著這一幕的帝羲,在此刻,恍惚聽到了什么破碎的聲音。
他知道。
那是他的道心。
他做不到像天神月一般鼓足勇氣出手,只為一件死物,便拼著犧牲自己的根基,明知會輸,也悍然無畏。
親眼目睹自己追逐之人的慘敗,他甚至連出手的勇氣都喪失了。
并非不敢。
捫心自問,帝羲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
只是……沒有意義了。
人族,已敗。
擂臺上久久無人,二十七殿下慵懶的靠坐在極其華麗的金色鑾駕型防御至寶中,調(diào)笑開口。
“看來,你們?nèi)俗暹@邊,可是無人能戰(zhàn)了?”
“雖說過程有些出乎意料,但結果仍在預料之中……若是你們早點認輸,也不至于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