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默滿手是血,彎身撿起那片玻璃,端詳許久,最終往手腕上劃了一刀。
鮮血泉涌,沿著指骨低落,滿室血腥彌漫。
他沒感覺到痛,於是又劃了第二刀,這回b上次多用了幾分力,傷口更深,血流得更快更多,腥紅浸sh掌心,遍地開出了海棠紅。
他終於感覺到痛了。
江以默松開手,淌血的碎片落在腳邊,被漫漶的血水淹沒,傷口最終乾涸。
然後他就明白了。
原來流這點血,si不了人的。
江以威一而再地對他下手,都是在確保不會弄si他的前提之下。
他從來就不是想要他si,而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讓他明白,能隨時隨地降臨苦痛和折磨於他的他,才是擁有純正血統(tǒng),能在將來某一日繼承旒冕的,真正的王。
他唯一一次失誤,就是在他十六歲那年,往他腹上刺下那刀。
在意識到他可能真的會si以後,江以威拿著ch0u出來的刀慌張跑下樓,叫醒屋宅里的所有傭人,老管家率人趕來,手忙腳亂地替他止血,十多年的凌辱至此曝了光。
江峰震怒,一日內(nèi)就命人把江以威送出國。
江政清設(shè)法找來能信任的醫(yī)療團(tuán)隊,秘密地替他做了手術(shù),在他脫離險境轉(zhuǎn)入普通病房的那天,江政清親自來了醫(yī)院,問他為什麼從未向人提過這些事。
江以默卻問:「為什麼救我?」
「名義上,你還是我兒子?!?/p>
名義上,他還是他的兒子,所以他不允許這場家丑外揚,影響了他的政治生涯。
他的兒子就算要si,也不能si得毫無價值。
江以默至此才明白,每一個人在江政清眼里,都不過是一只象徵手段的棋,無論是他母親還是他,抑或是親生的江以柔和江以威,於他而言都是相同。
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你想怎麼對待你的身t,我管不著,但別讓任何人知道?!?/p>
江政清沒有阻止他,只是要他別讓任何人知道,一如他沒有指責(zé)江以威,只是遵循江峰的安排讓他去國外,避免風(fēng)聲走漏,不讓外界有機會知曉他過去的所作所為。
出院以後,江以默擁有了前所未有的生活,他開始能安穩(wěn)入睡,安穩(wěn)地過每一天。
他以為這樣的安穩(wěn)能永遠(yuǎn),以為終於可以像個正常人,能擁有一個能一塊吃飯修課的朋友,能擁有一個心儀的nv孩,也能和她在一起。
四年後,江以威回來了。
理所當(dāng)然的。
他依然見不得他安好,手段卻b過往來得更高明,舍去身t上的欺nve,從長計議。
他先是對他釋出善意,說在國外那些年早已深感悔悟,逐步軟化他所有防備,他用著兄長的身分認(rèn)識了那nv孩,然後在每個他看不見的時刻里和她交心,最後讓她當(dāng)著他的面放聲ngjiao,聽她喊著要另一個男人再更用力一些。
江以威掌鏡錄下的xa影片在網(wǎng)路論壇瘋傳,nv孩承受不了外界的輿論和批判眼光,最終走上絕路,在原本該是如花綻放的年紀(jì),成了墓碑上的一行姓名。
葬別那日,江以威更大方出席致哀,說可惜遇上了他,才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