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略忐忑,恐自己這樣上門,過于貿然。
沒想到宗忌一口就答應,看他態(tài)度,也非勉強。
這讓小喬終于感到稍稍放了些心。
她忍不住再次把注意力轉到了徐夫人吃的藥上。
先前她反復想過,假設一切都還和前世一樣,原本正在康復的徐夫人忽然病重不治而死,那么最有可能,就是吃的湯藥被人動了手腳。
所以她在確定北屋那個負責煎藥的郭媼沒問題后,再三吩咐,務必要她保證每次煎藥,從頭到尾都要盯著,不能離開一步。
原本覺得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因為這個意外,讓小喬更加緊張。
她一回到魏府,就吩咐春娘不必管自己了,接下來在徐夫人痊愈停藥之前,去和那個郭媼一道煎藥。
春娘有些莫名。但女君這幾日的情緒也感染到了她。并未多問,當即應下了。
“逢煎藥時候,你借故過去留在爐前,保證湯藥干凈便可。不必叫人曉得是我又特意派你去盯。”
小喬思忖了下,又吩咐一聲。
……
春娘走后,小喬沉吟良久,決定往東屋走一趟。
前些天魏儼那事之后,朱夫人除了幾天前送行魏劭露了下臉,其余時間都將自己關在東屋,也不要小喬去問安。
小喬好些天沒看到她了。
她想去試探下,看看姜媼悄悄去鄉(xiāng)侯夫人家的事,她到底知不知道。
小喬到了東屋,等了半晌,連姜媼的面都沒見著,一個仆婦出來,說夫人不見,讓她回去。
小喬無可奈何,只得打消了念頭。
……
她其實也想過,索性就把有人可能想對徐夫人不利的消息透漏給鐘媼,讓她一道幫忙防范。
但是考慮再三后,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
倘若告訴鐘媼,鐘媼必定會問原因以及懷疑對象。
到時自己怎么說?
畢竟,到目前為止,一切只是自己的懷疑,或者說,捕風捉影。
她最大的懷疑對象,便是朱氏。因為只有朱氏才有動機和下手的可能。
但這絕不是一件小事。朱氏是魏家的主母,魏劭的母親。自己這樣無憑無據地去懷疑她要害死徐夫人,于輕是她失心瘋,在徐夫人面前離間,說重了,就是大逆不道,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