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注目著女兒,目光溫柔無限,最后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發(fā),將她交給了春娘,目光隨后落到小喬的臉上,欲言又止。
“夫君可還有叮囑?”小喬微笑道。
魏劭頓了一瞬:“你既回了,便安心住下吧,可多住些時日。我若有空,便會來此看你和腓腓。你要回去的話,也等我,我親自送你回。”
小喬抿嘴一笑:“好,多謝夫君。”
“你打仗兇險,在外自己更要保重。”她凝視著他,又輕聲地道。
魏劭點(diǎn)頭,手指微微動了下,胳膊正要抬起來,聽到小喬又道:“昨晚多謝你了。我知我父親許久都沒這這般開懷過了。”
魏劭沉默了片刻,道:“岳父雙目失明,當(dāng)世或許白石叟還能一治。我會盡快派人去尋訪。”
小喬道:“多謝夫君費(fèi)心。”
一直以來,每當(dāng)他為她做了點(diǎn)什么,哪怕事再小,她也不會忘記向他道謝。
魏劭本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和自己說話的這種方式,從前也未覺得有何不妥。
不知為何,此刻他卻忽然覺得,她那一聲一聲的“多謝夫君”,聽起來是如此的刺耳。
他的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上午花陰下她那張爛漫的笑靨,略一遲疑,朝她稍稍靠近了些,聲音放低:“蠻蠻,我們是夫妻……往后你在我面前,想如何便如何,不必與我見外,更不必事事都要向我言謝……”
他覺得自己有些辭拙了,仿佛根本無法表達(dá)自己的所想,略微倉促地停了下來,望著她。
小喬似乎一怔,隨即笑了,抬眼柔聲道:“好。我記住了。”
……
喬平丁夫人和大喬一道將魏劭送出了大門。
魏劭請喬平留步。
喬平昨夜喝多了,今早也是剛起身不久,但精神看起來卻很好,神采奕奕,笑道:“難得你來,原本無論如何也要多留你些時日的,只是我聽女兒說你洛陽事緊,我便也不好再強(qiáng)留了,只能盼著下回你來再多住些時日了。今日無論如何,我是要送你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