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占了他早虎視的徐州,最叫魏劭心若扎刺的,是他竟想延攬比彘!
不管魏劭怎么不肯承認(rèn),口口聲聲喚比彘為“流民首”,他心里也是清楚,在小喬的心目之中,流民首因是她阿姐大喬丈夫這個身份的緣故,她看比彘,恐怕看的比自己還要重。
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喬姓!
對此他有點心酸,更感憤憤。
昨夜他冒雨獨行百里,追她到了驛舍,為換她甘心,一時沖動,為她做了那般令他往后可能都無顏再去面父兄靈位的讓步。
當(dāng)時確也換來了她的柔婉相待,叫他欲,仙,欲死,一把ròu身,所能達(dá)到的極致酣美,應(yīng)也不過如此了。
只情潮過后,心里卻依舊還是仿佛缺角。那種向來的若有似無失落,似乎并未因她那一聲聽起來平靜無波的“好”而得到圓滿的填實。
才一夜過去,竟又蹦出這樣的事。
一個是她從前的未婚夫,一個是她的親姐夫。
流民首若真被那個姓劉的給延攬去了,她會如何作想?
姓劉的會不會因此在她心里又添一份分量?
“……主公若不愿親自出面,以我之陋見,可請女君從旁協(xié)助。女君若去信,闡明其中利害,比彘必定不會受那劉琰延攬……”
公孫羊還在一旁,說個不停。
魏劭臉色一沉,將寶劍往前一推,挺直了肩背,道:“兵家之事,我自有決斷,何須婦人cha手?”
劉琰和女君從前的關(guān)系,公孫羊心知肚明。
見君侯如此表態(tài),只得按下了話。
魏劭道:“命人再去打探消息,先觀其變。至于徐州……”
他沉吟了下,冷笑,“叫楊信先不必動兵,等著就是。薛庵失徐州,豈肯善罷甘休?必再去奪城。劉琰有何根基?被一婦人逐若喪家之犬,僥幸寄居兗州數(shù)年,不思報恩,如今竟還想拖累旁人。流螢些末微火,也敢與星月爭鋒?坐觀薛庵劉琰相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