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在這四下俱寂的夜里,聽起來分外清晰入耳。
“君侯!魏將軍從石邑連夜趕到,說有緊急軍情要匯報予君侯!”
一個聲音在門外說道。
魏將軍自然是魏梁了。
魏劭身影立刻凝固了。
小喬那么重地踹了他一腳,準頭還那么好地踹了他臉,正有點心虛,聞言松了口氣,急忙催他:“魏將軍半夜趕路而至,夫君快去看看,莫耽誤正事!”
她的聲音都有點發(fā)顫兒,人也在呼哧呼哧地喘氣。
魏劭單膝跪在她兩腿中間停了片刻,忽然一把撩開帳子,從c黃上跳了下去,很快地穿好衣裳,直接撇下小喬就開門走了。
小喬豎著耳朵,聽到他與那個來傳話的人低聲說了兩句什么話,腳步聲很快就消失。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自己摸了一下胸窩,已經汗?jié)裢噶恕?/p>
一半憋出來,一半是疼出來的。
……
魏梁已經養(yǎng)好了傷,數(shù)日前帶著公孫羊的信,從石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漁陽,片刻前剛到,叫開了城門入城,見離天亮還有些時候,等不住了,直接就闖了過來。
魏劭在書房里接見了他。
魏梁向他單膝下跪行軍禮,從懷里取出公孫羊的信,雙手遞過道:“實在是軍情緊急,這才深更漏夜來叫起君侯,還請君侯恕罪!”
魏劭沒說什么,接過他手里的信,展開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讓魏梁起身。
魏梁起來說道:“據(jù)探報,并州陳翔已集結兵馬十五萬,預備往石邑而來。又將一個女兒許給徐州薛泰五子,除妝奩外,另送糧十萬斛,金千兩,指使薛泰攻打兗州,二人已立盟約。君侯娶兗州喬女,兗州若告急,必定會向君侯求兵。君侯發(fā)兵助力兗州,則石邑危急,恐怕難敵陳翔十五萬人馬。若君侯力戰(zhàn)石邑不救兗州,則兗州難保,君侯與喬家姻盟也形同虛設,更遭人非議。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此為陳翔的首尾不相顧之計。君侯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