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在小喬面前,半句也沒提魏劭今早來過自己這里的事。如常那樣和她說了幾句家常。
小喬出了北屋,再去東屋。
朱夫人前些時候被罰思過,對外只稱生病。如今回來,大約羞慚所致,平日也不大露面了。
小喬在廊下等了一會兒,就有仆婦傳話出來,說夫人叫女君不必來行叩安了。
小喬知道她不愿見自己。自己過來,也不過是出于禮節(jié)罷了。聞言便回了西屋。進去后,春娘說仆婦一大早在庭院里見到了男君,似乎是從北屋方向回來的,但不知道為何,只在臺階下站了片刻,并沒進去,后來就走掉了。
春娘說這個的時候,表情有點費解。
小喬也是不解。
不知道為什么,魏劭的這種反常,讓她感到有點忐忑。聯(lián)想到昨夜魏梁突然而至他被叫走的事,心里更是不安。
總覺得仿佛出了什么事。而且是和自己有關(guān)的不好的事。
很快,她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兗州快馬信使于辰時飛抵漁陽。除了立刻轉(zhuǎn)呈魏劭的信,也給小喬帶來了一封家書。
家書是伯父喬越親筆寫的。信里喬越將兗州所遇之難說了,讓小喬務(wù)必要在魏劭面前轉(zhuǎn)圜,請得他的救兵,否則兗州將難。
喬越再三叮囑,詞懇意切,焦灼之態(tài),躍然字里行間。
小喬大吃了一驚,心臟啵啵地跳了起來。
兗州是她的娘家,喬家除了伯父伯母,還有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徐州薛泰向來就有暴惡之名,十萬重兵壓向兗州,以兗州今日之勢,即便軍民團結(jié)奮戰(zhàn),恐怕最后也是兇多吉少。
小喬一時心亂如麻,捏著信在房里來回走個不停。
她終于知道了,魏劭今早過而不入門,應(yīng)該就是和兗州出的這事有關(guān)。
他必定會比自己早收到消息的。
但是兗州的事,應(yīng)該也不會是唯一情況。否則魏梁不會大半夜地從石邑趕回來將他叫走。
小喬停下腳步,沉吟了片刻,最后再次換了衣裳去了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