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罩以赤金打造,鑲以寶石,無比精致,橫覆在她面龐中間,露出妙目和朱紅菱唇,獨獨遮蓋住了鼻部。
非但無損于她的容貌,反而憑添了一絲神秘氣息。
她兩道凌厲眸光從蝴蝶金罩的上方掃向?qū)γ娴逆九蛷?,人人打了個寒噤,紛紛低下了頭。
“去往洛陽。”
隨她在側(cè)的蘇媼,如此說道。
……
路上行了十來日,魏劭一行人,這日入了信都。
公孫羊前幾日便到了。信都留將和信都令自然也知魏劭近日將抵。
但魏劭并未告知他們具體行程,更未傳訊命出城相迎。
是以這日傍晚進入城池,不過是兩輛馬車,前后數(shù)十名護衛(wèi)而已。
雖也招來了路人側(cè)目,但并未引發(fā)多大的動靜,更不知道入城的這一行人,到底是何身份。
信都民眾是在當夜,仰頭看到信宮里那座入夜便化為漆黑的檀臺,猶如從前君侯大婚時候那般亮起了一盞一盞的明燈,這才知道,原來君侯入城。
……
魏劭前腳才入信宮,后腳,聞訊的公孫羊、信都守將裴漸以及信都令等人,便火速趕來拜見。
魏劭自然去了。
小喬早見慣不怪,知道這一見,沒半個時辰別想他回來,入了從前住過的射陽居,自管安頓。
信宮里的仆婦俱來拜見。
一番忙碌,安頓下來,掌燈時分,春娘來喚,說晚膳備好了。
魏劭還沒回。
小喬吩咐等他回了再一起用飯。
等著也是無事,小喬坐了下來,整理回看之前大喬寫來的書信。
去年底,從她那趟南下歸來,轉(zhuǎn)眼大半年過去了。
小喬和大喬雖未再有機會見面,但中間通過一次書信。
路途迢迢,南北相望,中間又不知道要穿過多少塊被割據(jù)的地界,信件輾轉(zhuǎn)很不容易。
三月間小喬在晉陽,估摸大喬已經(jīng)生了孩子,那時因記掛,也顧不得別的,曾寫過一封信,叫賈偲替自己派人送去靈璧。問孩子的情況,也問淮水一帶的戰(zhàn)況。
兩個月前,小喬終于收到大喬的這封回信。
大喬在信里說,她年初順利生了個兒子,當時比彘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