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預(yù)備不及……”
“一切就簡。”
魏劭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而去,沒再停留。
魏梁目送他的背影,遲疑了下,回身匆匆去找鐘媼商議。
……
那兩個嘴巴很緊的仆婦,經(jīng)過這半個月的相處,與春娘漸漸熟悉,春娘多少也能從她們那里套出些話了。
據(jù)仆婦所言,鐘媼是魏劭祖母徐夫人身邊的人,來到信都也沒多久,目的就是備辦魏劭和小喬的婚禮。而魏劭前些時候之所以不在城中,是因為博陵那邊又起了戰(zhàn)事,現(xiàn)在獲勝而歸。
這年頭,亂世將至,地方軍閥各自為大,除了少數(shù)像前冀州牧高棠那樣沒等實力攢夠就主動跳出來當讓人當靶子打的特例之外,各路諸侯,譬如魏劭這樣的,表面依舊還是漢室之臣,須聽命于天子。至于相互之間的對壘,那完全就是誰槍桿子硬誰說了算,朝廷早無力約束。
小喬對魏劭干什么去了其實并沒什么大的興趣。來這里窩了半個月后,他終于現(xiàn)身,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就是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正常的話,按照兩家先前議定,這會兒也該進入最后、也是實質(zhì)性的一步:婚禮。
“女君稍安。魏侯既回,事情便好說了。明日我便去尋鐘媼,問她婚期到底定在何時。”
春娘見小喬仿佛怔忪著,以為她心焦,便柔聲安慰。
“女君開門!”
恰好這時,門口傳來一個魏家仆婦的聲音。
春娘握了握小喬的手,過去打開了門,卻意外地看到那個已經(jīng)有些天沒露臉的鐘媼來了。
鐘媼進來后,朝小喬行了個禮,直起身說道:“君侯已回,婚期便在明日,婢特意前來讓女君知曉。”說完再欠了欠身,掉頭便走了。
……
魏劭剛剛才回來,這會兒通知竟然就下來,婚禮要在明天舉行!
這未免也太快了!
小喬一時仍反應(yīng)不過來,錯愕著時,一旁春娘和侍女卻立刻就變得喜氣洋洋,依次來向她跪拜道賀。
小喬理解她們的想法。
人都到了這里了,等的就是一個結(jié)婚儀式。只有有了儀式,她才真正成為魏家媳婦、魏劭的妻子。少了這一步,前面哪怕已經(jīng)過了再多繁文縟禮,她的身份也始終不上不下,就只能這么尷尬地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