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頭,神情露出羞窘,不再說話了。
徐夫人望著小喬,眉頭皺的更緊。
小喬雖只簡單這么說了幾句,徐夫人豈又猜不出來,昨夜孫子和新婦接下來不但顛鸞倒鳳,而且很是異常。
從新婦的描述來看,孫子分明是中了媚藥后的反應(yīng)。
徐夫人心底立刻涌出一絲怒氣。
魏家男丁不盛,丈夫和兒子都是一脈單傳,如今她膝下也就只剩魏劭這么一個(gè)孫子了。莫說視若心肝之ròu,便叫徐夫人拿自己的壽元,乃至舍棄魏家全部家業(yè),去換魏劭的一世平安,她也心甘樂意。
萬萬也沒想到,竟然有人黑著心肝對他下了如此的惡藥!
她立刻問:“仲麟后來身體可有損傷?你如實(shí)告訴祖母,無需顧忌,更無需羞臊!”
在徐夫人跟前提昨晚那種事,小喬其實(shí)真的是感到羞窘。所以剛才也就那么含糊帶了過去,此刻卻聽出了她話音里的焦急和一種隱隱的怒氣,一凜,顧不得自己的羞窘了,道:“應(yīng)該是無礙的。起頭他很是難受,后來……終于睡了過去。”
徐夫人沉吟片刻,慢慢吁出一口氣,看向小喬。見她垂眸,兩頰微紅。想起早上孫兒來看自己時(shí),提到了一句她,說還睡著就沒叫醒同來。想必昨夜是被自己孫兒給折騰到了,心里便憐惜,輕輕拍了拍她手背,柔聲道:“祖母知曉了。我這里無事了,你回去再歇著吧。”
小喬朝徐夫人叩拜道謝,退了出去。等她走了,徐夫人便將鐘媼喚了進(jìn)來,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鐘媼大驚,見徐夫人面沉若水,遲疑了下,道:“老夫人息怒。婢去將夫人叫來,問個(gè)究竟……”
“我也許久沒去那邊了。這回不用她來,我自己去看看她吧!”
徐夫人從榻上直身起立,冷冷地道。
鐘媼扶徐夫人下榻,伺候換了衣裳,往東屋去。
……
昨夜朱夫人一夜無眠,早上起來兩眼浮腫。一早,魏劭來了,她想起昨晚兒子怒狀前所未有,心里依舊忐忑,勉強(qiáng)穩(wěn)住神,起先朝兒子露出笑容。見他也不坐,也不說話,站在面前只是盯著自己,顫聲道:“仲麟我兒,昨晚之事,確實(shí)是我不是。都怪我這個(gè)做母親的一時(shí)糊涂,竟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昨夜你去后,我還道你往后不再認(rèn)我這個(gè)母親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