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起先也都一怔,反應了過來,紛紛附和點頭稱是,那孩子的母親也終于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急忙抱起孩子,將他送到了徐夫人近前,抱著向她叩首賀壽。
徐夫人笑容滿面,叫鐘媼將那孩子抱過來坐到了自己的膝上,見他長的白白胖胖,剛才應該確實是被嚇到了而已,十分喜愛,命外堂開宴,隨后獨目望向小喬,朝她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只是一個點頭,但小喬卻從徐夫人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嘉許,這令她心里立刻感到安定了不少。
從見到魏劭祖母的第一眼起,小喬就覺得,這個只剩一目尚明的老太太,透著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倘若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朱夫人或者魏劭差不多,也就沒什么可說了。娶她,為的就是兗州的價值。
但徐夫人卻不一樣。
小喬當然也聽說過徐夫人從前掌家的經(jīng)歷。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令小喬對她做主讓魏劭娶自己這個仇家女的舉動更加感到費解了。
不過,她想不通也沒關系,只要徐夫人對她好。
徐夫人對她,自然算好,尤其是在見識過魏劭和他媽的做派之后,這個老太太簡直就像活菩薩下凡頭上自帶一圈圣光,小喬簡直受寵若驚。
但那也只是限于長輩對于晚輩的一般正常態(tài)度而已,這點自知之明,小喬還是有的。
但就在剛才,事情仿佛有了一點新的變化。
因為她的靈光一動,化解了這個尷尬局面,小喬從徐夫人轉頭看向自己的那帶了嘉許的一瞥里,看出徐夫人對自己,應該已經(jīng)多出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說不高興?
當然不可能了!
她非常的高興。
說老實話,她到現(xiàn)在還沒想好五年,十年后要怎么樣。
照前世的軌跡,那個魏劭極有可能會對自己和喬家下狠手。
春娘之前勸她,讓她婉轉侍奉魏劭,說白了就是以色迷他,借此改變命運。
春娘對她倒是盲目自信,期待滿滿,但說實話,小喬對自己卻沒半點的信心。
她的美貌,或許可以勾住這世上大多數(shù)男人的心,偏偏這個魏劭,似乎屬于免疫的那一小眾。
他是真的恨自己,或者說,喬家人。
她沒法想象要是自己在他跟前脫光了衣服全裸,他會以怎樣惡毒的言辭來羞rǔ她。這種極有可能落得自取其rǔ下場的高難度活兒,哪怕明天就要掉腦袋,她在實施前也需要慎重考慮一番。既然一頭暫時無門,也就只能先把重心放在徐夫人這頭上了。
現(xiàn)在看起來,她的運氣很是不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