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高于地面一尺,這樣的高度,正好能令他單膝跪在了她的身前,將她嫩生生的兩腿高架于他的肩膀。來自他的每一次的撞擊,都將她頂?shù)耐八腿状?,她便如散了一次的架。她咬牙忍受,指甲已?jīng)抓傷了他的臂膀,留下絲絲的抓痕,到了后來,她兩支藕臂連抓他的力氣也沒了,整個人被他撞的魂飛魄散,意識飄飄蕩蕩,身兒亂顫,喉里不由自主低低地發(fā)出顫泣聲。
她記得自己一開始是在榻上的,后來意識混沌,覺他仿佛抬手掃下了大案上的帛卷和簡牘,將她放了上去。再后來,她又被他轉(zhuǎn)抱回榻上,壓著她不知疲倦般地要。
先前兩人做這事時候,他興起愛時不時的說些讓她聽了臉紅耳熱的私話。
但今晚他卻一語不發(fā),只是悶頭要她,不停地要。
秋夜衙署后堂的這個僻靜的院里,緊閉著的門窗內(nèi),隱隱地飄蕩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此間男主人的粗濁呻,吟和他的女子的嗚咽之聲。
一陣激烈的啪啪聲后,魏劭喘息如牛,隨后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一動不動。
兩人并頭橫臥在那張寬大的榻的中間。
小喬蜷縮著身子,靠在他的近旁。心依舊跳的如同擂鼓。胸口和雪背無一處不是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沁出的汗水,還是來自于他的。
她閉了片刻的目,等到心跳慢慢地平息了些,輕輕抬起一支藕臂,搭住了他的一條胳膊,低聲地道:“這幾日你表兄的事,我都知道了。祖母告訴我了。她也有些擔(dān)心你……”
魏劭沒有回應(yīng),耳畔傳來了呼嚕聲。
小喬睜開眼睛,看到他閉上了眼,已經(jīng)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道仿佛還帶著他炙熱體溫的晶瑩的汗,正從額頭沿著他英挺的鼻梁往下滾落。
睡夢里他的神情似乎終于放松了下來,顯得很是平靜。
小喬看著他,隨后慢慢地伸展開自己蜷曲的身子,略微吃力地坐了起來,發(fā)呆了片刻后,從凌亂掉落的衣服堆里找回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地穿了回去。下榻時候腿有點軟,差點站立不住,停了停,才穩(wěn)住了腳。
小喬最后拿了件他的衣裳,蓋在了他的身上。吹滅燈,提了食盒開門,定了定神,拖著酸軟的腰腿,慢慢地走了出去。
春娘和林媼還在衙署門外等她。等了這許久,見她出來了,春娘忙迎上去?;瘟搜鬯砗螅灰娢痕?,便問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