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娥皇一時有些吃不準(zhǔn)他問這個的意思,遲疑了下,道:“歇了這么些天,也是差不多了……”
魏劭點頭:“如此甚好。夫人不是說要去洛陽嗎?明日如何?我明日早,派人來此,護(hù)送夫人上路至洛陽。”
蘇娥皇一愣,道:“方才驛丞來傳話時候,我正躺著,人本乏力,不欲不出房的,只是聽聞君侯來此,方掙扎起身。明日恐怕依舊無法出行……”
魏劭再次點頭:“也好。那夫人安心養(yǎng)病。哪日好的利索了,叫人傳個話給我妻,到時我再派人送夫人上路。夫人身體既不適,這就回房吧。”
說罷,魏劭轉(zhuǎn)身而去。
蘇娥皇定定望著他的背影,在他快要跨出房門之時,追了幾步上去,啞著聲道:“二郎,你真就半點也不問,當(dāng)年我為何棄你另嫁?我又為何落了頭疾,就連我的聲音也給毀了?”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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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我來這里,并非是為聽夫人傾訴舊事,夫人也不合宜向我傾訴。”
他緩緩地轉(zhuǎn)頭。
“蘇氏,你這趟途經(jīng)晉陽,滯留也有些時日了,倘若真出于身體不適之故,好生養(yǎng)病便是。只是……”
他兩道目光筆直地落在蘇娥皇那張漸漸變得蒼白的面龐之上,停駐了片刻。
“倘若你是另有所圖,聽我一言,還是盡早上路為好。我早已非當(dāng)年二郎,如今更有妻室,她甚得我心,我不欲橫加生事惹她有任何的不快。”
“我言盡于此,你且養(yǎng)病。”
……
他就這般去了,頭也不回這般地去了。
蘇娥皇僵立,雙眼發(fā)直,渾身皮膚仿佛被冰水浸泡了似的,一股細(xì)細(xì)的冷意,慢慢地滲透皮膚入她骨髓朝她襲來。
她的牙齒若不是緊緊地咬合著,恐怕此刻已經(jīng)開始瑟瑟打顫了。
她的心口慢慢地也被恐慌所攫占,一種事情完全超出了她預(yù)料之外的那種恐慌。
原本以為,無論如何,只要自己能得到一個和他獨處說話的機(jī)會,她便能夠?qū)⑺麕约核氲姆较蚨ァ?/p>
卻萬萬沒有想到,從魏劭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起,事情便徹底脫出她的預(yù)料。
世上男子,無不好色。蘇娥皇對這一點心知肚明。是以魏劭娶了喬女,如今也才不過一年多的功夫,出于新鮮,或許也會好她的一口皮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