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負了你,負那夜你追我至信都郊外驛舍的一腔赤誠。”
說出這一句話,她腔內陣陣發(fā)悶,胸前雙rǔ,更似隨她情緒,忽然間rǔ水仿佛洶涌而出,脹痛不已。
她側身,長長地釋出了一口氣,等著情緒稍稍平復。
“我來,是向你致歉。為我從前引你真心對我,你給了,我自己卻未同等付出。”
“倘若從前,我是以喬女之心入了你家,那么從今開始,我便是你的妻,腓腓的母親。”
她說完話,周圍便安靜了下來。
有rǔ黃色的香木花絮從樹冠間隨風飄落,無聲地沾在了她的發(fā)頂,也落于他的肩膀之上。
魏劭一動不動。
“腓腓快三個月大,極惹人愛憐,我對她日思夜想。我這就動身,上路回漁陽了。”
小喬忽然道,朝他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那張不見血色,即便是笑容也不能完全遮掩住憔悴之色的面容,在他的面前倏地轉了過去。
魏劭仿佛才回過神來,看著前方那個正在離去的天青色亭亭背影。
她走的很快,腳步越來越快。
仿佛只在他的一個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宮道的盡頭。
……
馬車都還停在皇宮的朱雀門外。
小喬在春娘的陪伴下,安靜地離開了洛陽,就和來的時候一樣。
六月初,她順利回到了漁陽。
一進門,不顧旅途疲累,換去衣裳,飛快地洗了把臉和手,立刻便去了北屋。
一個多月不見,腓腓似又大了些,睜大一雙漂亮的圓圓眼睛,起先仿佛沒有認出小喬,只是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