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時萋姑娘還記得,不用喊遠山,今兒來是為你來的。”路母一把抓了她的手,左瞧右看的打量。
“模樣也挺俊俏,難怪遠山惦記,上回我來也沒發(fā)現(xiàn)有這姿色。”
時萋黑了臉,甩了被她握著的手:“伯母是找二師兄吧,他馬上就到?!?/p>
路母被甩的稍一怔愣,立刻垮了臉。
一邊的路大姐低聲說了句:“果然是無父無母的,如此無禮?!?/p>
路母暗暗捏了女兒一下,隱晦的掃了時萋一眼。
復(fù)又掛上笑臉對時萋說:“也不是找他,我們這趟來是專程看你的。?!?/p>
時萋冷笑道:“看我?我和你家可沒關(guān)系,師父在時算作同門,如今,只不過是一個醫(yī)館同僚罷了?!?/p>
面前兩人的臉色與語意她也猜測出個八九分。
對方已經(jīng)把難聽的說到她面前,她自然也不會因為對方是師兄的家人,她就要忍氣吞聲。
“這不是你和遠山都到了年歲嘛,再拖下去也不是個事,不如趕緊定下來?!?/p>
時萋翻了個白眼:“你兒子到年歲與我何干,拖不拖的也是你們當(dāng)父母的管,我又不是他爹娘老子,和我可說不著?!?/p>
牛大嬸從診室后門沖出來,叉著腰擠到三人中間,把時萋?lián)趿藗€嚴實。
“我還真沒見過誰家說親是當(dāng)娘的直接來和人姑娘談的,你們家也忒寒磣了?!彼粗愤h山是個好的,又與小時相熟多年,萬一兩人心里有這方面的意思,此時若是把話說的太難聽,怕小時以后受委屈。
路母攤了攤手:“我倒是想找媒人上門與她家人說道,可她也沒有啊,左右是幾句話的事,我能親自跑這么遠的路,已經(jīng)夠有誠意了?!?/p>
“這誠意我可沒見著,若真有誠意的,你合該去地底下與我父母請個罪。”時萋探出頭來,她可不是能吃虧的。
當(dāng)然,主要現(xiàn)在立起來了。
“嘿,我竟不知道你是這個潑皮性子……”
路遠山遠遠的聽到這些,一股火直沖腦門。
他也顧不得形象了,快步跑過來一手一個拽了他娘和他姐姐的胳膊就往醫(yī)館外扯。
也不知在外面說了什么,把倆人攆走后獨自回了醫(yī)館。
牛大嬸幾步到門口探頭打量。
看那兩人確實是走了,猶豫了一陣,退回到后院。
欺負小時沒有長輩管可不行,她一個大活人還杵著這兒呢。
但兩個年輕人的事,她就不好摻和了。
時萋待他一進來,只掃了他一眼,便繼續(xù)給病人看診。
路遠山連忙在另一張案桌邊坐下,招呼等待的病人過去。
時萋提筆開了藥方,遞給面前的人:“水二杯,煮取一杯,日二服?!?/p>
一刻鐘后,路遠山那頭也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