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嬸披著罩衣從隔壁推門走向前院,嘴里喊著:“誰呀?”
“大夫,大夫救命,我家夫人逆生后流血不止。”
牛大嬸一聽是人命關天的事,立刻加快了速度打開醫(yī)館大門。
進門的小丫頭滿頭是汗,帶著哭腔還是翻來覆去的說那幾句話。
時萋起了床,快速套上了衣服,頭發(fā)也草草束起。
她白天裝了一天男子,晚上換回了自己的睡衣,妝也早都卸干凈了。
現(xiàn)在要她出去看診,也來不及上妝。
只能拿了一個口罩掛在耳朵上出了門。
口罩都是牛大嬸做的,按照她的指揮,縫了多層紗布上去。
時萋和牛大嬸打了聲招呼,簡單收了東西放進藥箱中。
背著就跟小丫頭出了門。
小丫頭本來顫抖哽咽的狀態(tài)慢慢穩(wěn)定,一步一回頭的看向醫(yī)館大門:“您是大夫?”
時萋點了點頭:“快帶路吧?!?/p>
小丫頭沒想到這個醫(yī)館的大夫如此年輕。
咬了咬牙,還是帶頭跑在了前面。
一路趕到城東,時萋也頗忐忑。
城東這邊就有一家醫(yī)館,小丫頭不可能舍近求遠,若是容易看的,就不會再去城西敲她的門了。
不容易治的,她自認為醫(yī)術也沒達到別人不能治,她能治的地步。
神醫(yī),天才之類的,那都是畫本子里才有的人物。
她只是個學醫(yī)六年的普通人。
且如今一路就用了近十分鐘。
加上小丫頭來回跑的功夫。
還不知現(xiàn)在什么情形了。
時萋跟著小丫頭從進了門后,就聽見院里亂哄哄一片。
進入內室,一股血腥氣在屋里蔓延。
時萋繞過屏風,看到兩個婦人正焦急的蹲在產(chǎn)婦身下。
她兩步到了近前,見雖有流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