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這身體還沒大好……”
時萋揮手打斷她,示意青萍來。
翠微嘆氣,只得也上前忙活。
這幾天夫人看著狀態(tài)是不錯,可之前人都差點沒了,該將養(yǎng)著才是正理。
“臉擦白一點?!睍r萋盯著自己的臉,指揮二人。
主仆三人到的時候,男女賓客正準備入席。
張家宗族這些年最出息的就是張侍郎,張煥謹失蹤多年,又是唯一嫡子。
歸家這樣的大事,該擺的排場可缺不得。
洗塵宴除了張侍郎的幾個兄弟外,還有同一宗族的親戚。
其中也包括嗣子張承安的親叔伯。
嚴格算起來,張承安已在五服了,這洗塵宴本不會請他的叔伯長輩。
想來是要借著這個機會讓張承安歸宗。
時萋扶著人進來,徑直往女席那邊走去。
張老夫人眼尾抖了抖,實是沒想她會來。
“母親,兒媳來晚了?!睍r萋看似慢條斯理的,動作卻快,幾步便到了張老夫人身邊,本屬于自己的位置上,隨后又挨個與這桌的長輩打招呼。
張老夫人拉過她的手:“怎地趕過來了,怕你身體吃不消,本囑咐你多歇息,好好將養(yǎng)著?!?/p>
“今兒個是給大爺辦洗塵宴的好日子,雖母親體恤,但兒媳定是要和家人一塊兒給大爺慶賀的?!?/p>
兩人一陣兒的母慈媳孝。
容氏安靜坐在一邊,以“恩人”的名義。
正經人家,妾室是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
經過前幾日府里下人中傳出的言語,張老太太心里早就沒了抬舉容氏的念頭。
張家二老夫人和幾個妯娌對視一眼,笑瞇瞇的和時萋寒暄:“是聽說你前陣子病了?可是好些了?”
“勞二伯母惦記,已經好些了,陳先生說是氣血兩虛,得靜養(yǎng)溫補著。只是這些年虧損了些,不是一時半會能補回來的,平日里喝些溫補的,泡澡的水里也可以加些藥材,若是有能得溫泉滋養(yǎng)則更好了。”
二老夫人的大兒媳連連點頭道:“我娘家嫂子也是體虛,她也說多泡泡溫泉對身體有益,七弟妹不如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