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外面已經(jīng)天色大亮。
實際上時萋也不是自然醒的,她是被鈴聲吵醒的。
她摸出枕頭邊的手機,頓時清醒不少。
手機這玩意兒她可太喜歡了,上個世界過得什么都好,就是娛樂項目少,最多請個戲班子聽聽曲兒就算大娛樂項目了。
按捺住雀躍的心情,劃開來電。
“喂!”低沉的男聲傳來。
是那個記憶里常常徹夜不歸的丈夫。
時萋粗略的“嗯嗯”了兩聲,表示在聽。
聽到許時萋回應,對方沉默了數(shù)秒。
才又開口道:“沒做什么傻事就好,咱們這個階層,哪有不逢場作戲的,你也別總那么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婚姻對我們意味著什么,你得清楚,離婚會成為我們的污點,旁人的談資,更何況咱們現(xiàn)在有了兒子,只要你好好的……”
時萋無聲呸了一口,別看她是沒有感情經(jīng)驗的小精怪,但鑒渣能力爆表。
這小鱉孫兒,聽到電話被接起的那幾秒,估計是遺憾她沒掛。
“你才發(fā)達幾年,那點資產(chǎn)就讓你飄了?半只腳還沒跨進上流圈呢,動不動就這個階層,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許時萋打斷他那些沒營養(yǎng)的屁話,說完掛斷通話。
沒等他發(fā)火,聽筒里只剩下忙音。
“又發(fā)什么瘋!”周林皺眉頭看著手機,隨后狠狠的拍在桌面上。
趿拉著拖鞋,許時萋進了昨晚一片狼藉的衛(wèi)生間。
這一缸子被稀釋的紅,若是等打掃衛(wèi)生的李阿姨過來收拾,準得嚇的兩腿打顫。
把水放掉,打開噴頭簡單沖了沖。
周林動不動就以自己的成就驕傲,聲稱是上億資產(chǎn)的公司,其實在上流圈子里只能算個小蝦米。
兩人前幾年換了新房子。
住的只是高檔小區(qū)的小復式,家里連個別墅也沒有,更沒有什么管家傭人。
只有每天按點上下班的家政阿姨,外加一個育兒保姆。
他們這點資產(chǎn)和人家?guī)状e累的豪門比,不怕被笑死。
人家豪門圈子都是商業(yè)聯(lián)姻,各玩各的是有利益捆綁。
他倆算個屁的豪門,就算離婚能有什么影響?
要不她怎么說周林能裝呢。
他周林沒那資本還想搞這一套,動不動就拿他那圈子說事,實在搞笑。
時萋從衣帽間挑了一套休閑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