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要特立獨(dú)行。
衣服是二手的也就罷了,這褻衣褻褲還是二手的。
保不準(zhǔn)也是那叫素喜的。
穿別人穿過的貼身內(nèi)褲,她不太能接受。
沒有那條件也就算了,咱有條件還是得講究些的。
套上李大嬸準(zhǔn)備的中衣和外衫。
“哎呦,這一洗干凈就看出來是個女娃了。身上也沒有多臟,怎么有這么大的變化呢?!崩畲髬鹦跣踹哆兜谋纤菐滋着K衣服。
“呀,這里衣,面料不錯?!闭f著用手揉搓了兩把?!笆莻€大戶人家的姑娘吧?可惜了,遇到那樣的年景,不然也落不到如今這個地步。”
時萋拽了拽離手腕還有一段距離的袖口沒有答話,多說多錯。
也沒有必要逢人就給個解釋。
說一個謊,后頭得用無數(shù)個謊來圓,還不如一問三不知的好。
看時萋不愿意多提,李大嬸也沒再追問。
收拾了沐浴的水桶,就帶著時萋去了學(xué)堂。
之前李大嬸提到的七人都在學(xué)堂里。
因是年初夏知州上任才設(shè)立的機(jī)構(gòu),講學(xué)夫子也是剛剛給幾人開蒙。
時萋被安排坐到后排,跟著聽了半天的課。
她聽得認(rèn)真,但其余幾個人則不停的回頭打量她。
惹的夫子不停的拍打戒尺,最后嘆息著散了學(xué)。
等夫子背著手離開后。
幾個孩子一窩蜂的圍到時萋面前,七嘴八舌打聽。
只是沒打聽出時萋什么事。
你一言我一語間,時萋把這幾個人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
與她認(rèn)知的稍微有些出入。
這些孩子并不全是孤兒。
比如四歲的男童柳柱兒,他家里還有個爹。
只是家里窮撫養(yǎng)不起,柳柱兒爹又是個懶漢,在娘子死后也依舊如原來一樣不管孩子的吃喝拉撒。
這才被其他看不過眼的親屬給送了過來。
還有尚三妮,父母健在只是把她丟棄之后不知所蹤了,她清楚的記著自己名叫三妮,爹姓尚。
除了這兩人外,其他的孩子則是父母已亡故,亦或是與家人失散。
有些因年紀(jì)小而失去父母,并不知自己姓甚名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