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與田管家很可能有染的苗氏,果斷改變了稱呼。
“就算是苗氏和田管家沆瀣一氣,您還有我們這些兒孫媳婦,都會為您差遣?!?/p>
楊玄杉覺得,孟劍雨身為堡主,發(fā)現(xiàn)有人要害自己,不展開調(diào)查,揪出要害他之人,反而又是要傳位,又是假死脫身,十分不合常理。
“你們?”
孟劍雨嗤笑道。
“你們這些人,誰不盼著我早點死?”
楊玄杉一怔,“怎會……至少我沒有。”
孟劍雨嘲諷地看著她,“你沒有嗎?楊氏,你一心想要你兒子繼承孟家堡,我活著,不就是擋了他的路?”
“子俊是您的嫡孫,本就該他繼承孟家堡,誰都會這樣想?!?/p>
楊玄杉沒有掩藏自己的野心,直言道。
“可是,我們從沒有盼著,要您去死啊!”
孟劍雨防備著她們所有人,讓楊玄杉覺得委屈。
“這些年,我身為兒媳,操持堡內(nèi)事務(wù),對您恭順孝敬,沒有一日懈怠,到頭來,您竟只覺得我盼著您死?”
“你到底怎么想,你自己清楚?!?/p>
孟劍雨不為所動,語氣冰冷。
“還有你養(yǎng)的好兒子,拿老夫的葬禮做噱頭,對外售賣請?zhí)?,一千兩一張的請?zhí)?,為了斂財,毫無廉恥,丟盡孟家堡的臉面!”
楊氏咬了咬牙,怨恨道:
“子俊那也是為了孟家堡賺錢!您知道堡內(nèi)每月要多少開銷?您知道您和您兒子養(yǎng)的那些女人,每個月要花多少銀子?這次葬禮又花了多少銀子?
各種花銷,各處打點,孟家堡就快要入不敷出了,子俊不過是用葬禮的名頭賺些銀子,又有什么錯?”
孟劍雨不悅地皺眉,“你是怎么打理家業(yè)的?孟家堡怎會入不敷出?”
這些年,孟劍雨醉心武學(xué),向來只管堡中大事,錢財小事,他很少過問。
孟家堡祖上留下的家產(chǎn)豐厚,良田商鋪每月進(jìn)賬不少,他沒想到,今日竟聽說堡內(nèi)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