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看著飛鳥受驚而起,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只是尋常飛鳥而已,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p>
他轉(zhuǎn)頭看向孟蕊瓷白柔美的小臉,又想到厲青雪刁蠻霸道的嘴臉,是個男人,都會選擇賢惠溫婉的賢內(nèi)助,而不是會隨時(shí)發(fā)作的炮仗。
即使這炮仗再有權(quán)勢,容貌也不差,齊軒都避之不及。
孟蕊望著樹林的方向,直覺不太對勁。
她近來習(xí)武,耳力和目力都有所增強(qiáng),隱約有聽到林子里傳來似銳器碰撞的聲響。
正傾聽時(shí),齊軒派去備車的長隨冬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世子,不好了,咱們的馬病倒了,馬廄里的馬,全部都病倒動不了了!”
“什么?”齊軒驚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只有謝……兩家的馬不能動嗎?”
齊軒飛快看了一眼孟蕊后,迅速收回視線。
孟蕊捕捉到他突變的表情,心下一沉。
冬平苦著臉解釋:“我喊了掌柜的去看,掌柜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說不止咱們的馬,他自己的馬也不行了。”
齊軒眉頭皺起,思索片刻后,對孟蕊說:“蕊兒,我去馬廄看看情況?!?/p>
說完,他抬步就要走。
“等等!”
孟蕊拽住齊軒的月白衣袖。
“齊世子,你和我說實(shí)話,馬廄里的巴豆,是不是你們放的?”
“你——你說什么?”
齊軒回頭,驚愕地望著孟蕊。
孟蕊已經(jīng)從齊軒嘴里套出了不少話,沒心情再和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
“吳家、姜瑤,還有你們,今天到底有什么計(jì)劃?
馬廄里的馬,你們只藥了我和南音家的,還是所有馬都下了藥?”
見齊軒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呆滯表情,孟蕊扯過他的人,抓過他的衣襟逼問:
“快說!如果不是你們,那就是有其他人,若真如此,很可能有歹人要將我們困在這里,我們都會很危險(xiǎn)!”
孟蕊使勁搖動齊軒,加重語氣,不斷催促:
“說??!若是刺客或匪徒,你想讓所有人都死在這里嗎?”
“沒有!”齊軒抓住孟蕊搖晃他的手,“我們沒有對所有馬下藥!”
“那我家和南音家的馬呢?是你們派人藥的咯?”孟蕊追問。
齊軒沒有回答,只是強(qiáng)硬地從孟蕊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