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低估了他的厚臉皮。
v拍攝的古堡外。
“沈昭小姐,外面那位先生已經(jīng)跪了十二個小時了。”
場務(wù)為難地遞來毛巾,“他說見不到您就不走?!?/p>
我撩開窗簾。
陸淮跪在雨里,渾身濕透,頭發(fā)黏在慘白的臉上,懷里卻死死護著一個盒子。
“讓他滾?!蔽依洗昂煟坝绊懪臄z進度了?!?/p>
周時宴正在看昨天的拍攝回放,聞言頭也不抬:“保安呢?”
“他說”場務(wù)聲音更低,“有重要的東西要給沈小姐看?!?/p>
我最終還是撐著傘走出去,不是因為心軟。
而是導(dǎo)演說再這樣下去,今天的拍攝全得報廢。
陸淮猛地抬頭,眼里瞬間迸出光:“昭昭!”
他踉蹌著想站起來,卻因為跪太久又跌回泥水里。
“給你三分鐘?!蔽艺驹趥阆?,鞋尖都沒沾濕,“說完立刻滾?!?/p>
他手忙腳亂打開懷里的盒子:“昭昭,求你原諒我!你看,這是你曾經(jīng)說的想要的那款戒指,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還有林晚棠,我已經(jīng)讓她付出代價了”他聲音發(fā)抖,“你能不能”
“不能?!?/p>
陸淮突然抓住我腳踝:“我知道錯了!我他媽真的知道錯了!”
他額頭抵在我鞋面上,渾身發(fā)抖:“這五年你明明那么愛我”
“愛?”我笑出聲,“陸淮,那你愛過我嗎?明知道我嗓子手術(shù)卻逼我吃辣?”
周時宴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談完了?”
他撐傘走近,漫不經(jīng)心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陸淮:“需要幫忙嗎?”
陸淮瞳孔驟縮。
他看到周時宴無名指上的戒指,和我的是同款。
是那款我曾想要的結(jié)婚戒指。
“趁我沒翻臉趕緊滾。對了?!蔽肄D(zhuǎn)身前最后補刀,“下個月我們的婚禮,記得看直播。”
保安把陸淮架出古堡五百米外。
“沈昭!”他喊得嗓子都劈了,“我會等你!”
13
第二天清晨,場務(wù)小聲嘀咕:“那人又來了”
我抬頭,陸淮站在導(dǎo)演特意拉的警戒線外,懷里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泰迪熊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