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津沒看他,視線落在舒晚身上:“你得問她?!?/p>
舒晚:“………”
周澤還真問:“晚晚,舅舅喜歡喝什么?”
這她真不知道。
“服務員,來瓶威士忌?!敝軡蓳P聲說。
“你瘋了?”舒晚制止。
“沒瘋?!敝軡奢p輕拍拍她的手臂,“這不第一次跟他老人家坐一桌吃飯么,差點膽兒,借酒壯壯。”
然后他又回眸對孟淮津說:“魯莽之處,舅舅莫怪?!?/p>
孟淮津翹著二郎腿,瞇眼望著眼前的年輕人,幽邃的視線定在他放在舒晚臂上的手,沒有接話。
不多時,服務員開始上菜,那瓶威士忌也被端了上來。
周澤打開瓶蓋,先給孟淮津倒上,又給自己滿上,舉起杯:“這杯,感謝您過去對晚晚的照顧,晚輩先干為敬?!?/p>
那廂一口干了,孟淮津巍然不動,仍是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
“我知道,我現(xiàn)在還沒做出什么成績,您不放心把舒晚交給我,理解?!敝軡捎纸o自己倒了一杯,仰脖子喝下,“給我五年時間,我一定做出成績,迎娶她進門?!?/p>
孟淮津恍若未聞,看的是舒晚。
而舒晚,拉著藍瀾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男人回眸,深不可測地睨周澤一眼:“迎娶她?”
“是的,我爸媽已經(jīng)跟魏家提過親了。”周澤實話實說。
孟淮津嘲諷地扯了扯嘴角:“當年她孤苦伶仃時,你在哪里?周家在哪里?魏家又在哪里?”
周澤愣了半晌,苦笑:“當年受局勢所迫,那時的我,沒有話語權。話說回來,誰還沒個身不由己的時候,您說是吧?”
孟淮津面不改色,沒有接話的意思。
“此一時,彼一時,”周澤斟滿第三杯酒,慢慢悠悠地喝著,“晚晚已經(jīng)有了松口的跡象,我可以等她完完全全接受我。以后,我會好好呵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和傷害。”
“委屈”和“傷害”這四個字,他咬得極其重。
孟淮津擱在桌上的手一頓,目色冷了一重又一重,冷聲問:“要跟我喝酒?”
“論級別,屬下確實不配與您共飲。”周澤輕聲說,“但是,從男人的角度出發(fā),孟廳愿意接受這個挑戰(zhàn)嗎?”
孟淮津不屑一笑,稍稍偏頭,漫不經(jīng)心對服務員說:“上兩瓶茅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