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jīng)被扔出去了。
晨陽扔完人上前,說:“主子,今日師父該到了?!?/p>
蕭馳野二話沒說,打馬就往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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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沒有去楓山校場,而是冒雪回了昭罪寺。
紀(jì)綱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放人進(jìn)來之后就趕著去買燒雞。齊太傅也好些日子沒見著他了,這會兒握著筆瞇眼寫著字,見他走進(jìn)來,趕忙丟了筆招呼道:“蘭舟!”
沈澤川掀袍端坐在齊太傅對面。
齊太傅說:“錦衣衛(wèi)的調(diào)令要下來了吧,想往哪里去?”
沈澤川說:“鑾輿司,湊在御前?!?/p>
齊太傅頷首,看見他唇上的傷,轉(zhuǎn)而問道:“外邊近來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沈澤川靜了片刻,說:“皇上如今有海良宜保駕護(hù)航,只怕朽木也能充棟梁了。我當(dāng)日救蕭二,是皇上登基已成定勢,殺了他反而會亂了棋盤?!?/p>
“棋盤亂不算什么,怕的是方寸亂。”齊太傅看著他,“待在蕭二身邊的日子里,可有了什么新看法?”
沈澤川擦著指尖沾到的墨,用了半晌思考,才說:“他生在了蕭既明的后面,太可惜了。這一生壓得住他便罷了,若是壓不住他?!?/p>
沈澤川看向齊太傅,沒再繼續(xù)說。
齊太傅反而說:“蘭舟,你還沒有明白?!?/p>
沈澤川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