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澤頓時哀嚎一聲,陸壓雖然不如鰻女手軟,但是手上的溫度剛剛好,叫他十分受用,對陸壓更看重幾分。這個家伙,除了脾氣反復(fù)無常之外,倒是很好的。
蚌精太過膽小,平時周圍無人,佳澤也愿意和陸壓說說話,倒覺像半個朋友了。他看陸壓生氣,便說道:“既然你覺得他們不像話,那不如你替我管吧。”
陸壓冷笑一聲:“你何德何能,叫我給你做管家!”
佳澤只當(dāng)沒聽到,他早知道這妖族說的話當(dāng)不得真,十句話有七八句落不到實處,自顧自道:“其實我早就想把你放出來了,可河蚌總說你太暴躁,勸我不要放了,而且呢,其實我把表哥告訴我的口訣忘了半截,不記得怎么放人了……不過,我可以去問表哥。”
陸壓怒道:“你就聽他的好了,放我出來,我便把你龍宮砸了!”
這時,蚌精在外弱弱地道:“殿下?”
佳澤一揮手,門便開了,蚌精捧著一塊羊肉進來,“殿下,這是您要的鮮羊肉……”
蚌精只覺得一進來,那籠子里的妖族便死死盯著自己,眼神仿佛要擇人而噬,嚇得他蚌肉都縮了縮,都不敢往前游了。
佳澤倒是沒察覺,自己伸手把羊肉攝來,“行了。你出去吧?!?/p>
蚌精喏喏應(yīng)是,轉(zhuǎn)身出去,只覺得那妖族的目光還釘在自己后背,嚇得他幾乎出冷汗,心中猜測,難道是偷偷和殿下講這妖族壞話,被這妖族知道了?
其實蚌精也很無奈啊,他本是一個老實的河蚌,有幸做了殿下的水官。而自從這妖族來了之后,一開始雖和殿下鬧翻了,但是后來關(guān)系越來越好——由此可見揉角侍從的位置真的很重要。
按理說,蚌精才是最貼身的那個,但是因為他的膽小,加上那妖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導(dǎo)致殿下和妖族反而越來越親密。蚌精一開始沒怎么樣,倒是他的朋友都在勸他多在殿下面前說妖族壞話。
于是,蚌精也就只好講了。唉,果然結(jié)仇了。
“把肉燙了。”佳澤捧著肉說,暫時忘了陸壓和籠子的事情,最近陸壓控制水溫和時間是越來越精準了,燙出來的肉也越來越好吃。
陸壓瞪他一眼,把肉給處理了,又問道:“最近有人找我嗎?”
其實,小泥鰍不放他出來,這籠子也關(guān)不住他了,他都好得差不多。不過,誰知道靈山的人會不會守在外面呢,還是小心為上,于是陸壓就沒有輕舉妄動。
現(xiàn)在好一段時間過去了,陸壓終于想起……不,是覺得應(yīng)該問問外面的情況了。
佳澤不在意地道:“有啊,你不知道,在天庭打了好久官司,玄門的黃龍真人,靈山的婆竭羅龍王都出來調(diào)停了。水火童子被領(lǐng)回去了,好像說不準靈山的人日后再隨便靠近我的水域……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判,其實讓水火童子倒霉就行了啊,這個有什么用?”
陸壓暗想,黃龍真人也參與了,那就是有玄門三清圣人的影子,說不定雙方借此角力,所以才會有這么個結(jié)果,靈山的人不能靠近此處。
他看了佳澤一眼,也就小泥鰍有這個地位,換了其他什么人,就算有天庭玄門,靈山也不一定能如此善罷甘休。畢竟,準提總說陸壓合該在靈山有一佛位。
那現(xiàn)在就跑嗎?不過,此處反正靈山的人不能來,要不,還是再待一段時間?
陸壓又看了吃得正開心的佳澤一眼,這家伙似乎還未被告知他的底細呢,他心想,很好,先報復(fù)完這小泥鰍才能走!看這小泥鰍吃得臉都花了,真是太傻了??!
佳澤猛抬頭:“哇,你覺得沾些醬會不會更好吃?”
陸壓趕緊收回目光,下意識回答:“倒也可以,你試試什么醬最配。”
佳澤一邊吃一邊說:“好啊。對了,我寫信給我爹娘提到你了?!?/p>
陸壓一驚,“提我做什么?!”
佳澤看他一眼,自然地道:“我總得串供吧,我同水火童子說你是我娘送的。不過我主要是說我發(fā)現(xiàn)你做東西很好吃啊,我爹娘說送一些給他們嘗嘗?!?/p>
陸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