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要用更為殘酷的方式,比如這次謝七情來東海市,就是因為他們幾個師兄弟合力降服了一個有七百年修為的大妖,但是也只是制住,便押送到臨水觀來,臨水觀是他們這一派道統(tǒng)所在,有世代相傳的法器,借此將其困死。
謝七情恍惚道:“可你們不囚禁它……”
剛說完,謝七情就閉嘴了。
“囚了啊,那不是關(guān)在籠子里么?!倍渭褲尚Σ[瞇地道。
謝七情:“……”
謝七情啞口無言,但是這是臨水觀的地盤,他也沒法多說什么了。雖然他一眼看過去,只是一些人類的籠舍,但是說不定臨水觀有什么暗中的布置,也未可知。
“來,謝道長,我們?nèi)コ燥埌??!倍渭褲梢x七情出去。
謝七情忽然想起來那個被他稱為“袁洪”的年輕人,順口問了一句:“那叫袁洪的小伙子與你關(guān)系可好?我方才想贈他一道符,還被拒絕了呢?!?/p>
他半開玩笑地說出來這件事,這袁洪就算和段佳澤關(guān)系不錯,知道世上有修行之人存在,也沒法漠視他送的符吧。當(dāng)今修行界,他的符陣可是獨樹一幟,頗有聲名的。
段佳澤頓了一下,一臉怪異地道:“謝道長想贈他符?”
段佳澤這個重音落在了“他”上。
謝七情樂道:“是啊,怎么,難道他有臨水觀送的法器,所以才不稀罕?”他現(xiàn)在心態(tài)好多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什么不開心的情緒。
段佳澤:“……”
謝道長到底是有多倒霉啊,怎么老干這種事……
段佳澤深深看他一眼,說道:“差不多吧,他也是個關(guān)系戶?!?/p>
但是不幸中的萬幸,四廢星君比較宅,管得也沒陵光那么寬。
謝七情略帶些茫然地點頭,以為段佳澤說的“也”指的是他自己,心中還是有點遺憾,頑皮地想:唉,看不到袁洪那小伙子后悔的表情了??!
……
在段佳澤的熱情挽留之下,加上謝七情也有些好奇,這里的酒店生意怎么那么好,他留下來在靈囿度假酒店住了一晚。
謝七情這些年跟著在高官富商之處供職,天南海北都走過,也去過不少繁華之地,住了很多豪華酒店。他還挺好奇的,這個開在小城的景區(qū)酒店,是怎么做到讓每個游客都面帶安逸微笑。
一天下來,謝七情算是有點數(shù)了。他強烈懷疑周心棠給臨水觀布置了什么風(fēng)水陣啊,否則飯菜好吃可能是廚師找得好,但是冥冥中讓人舒適的氣場到底怎么來的啊?
但是要真說布置了風(fēng)水陣,謝七情又覺得這未免太不露痕跡,且效果絕佳了吧,周心棠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這個程度了嗎?
謝七情不知道,他也沒和周心棠較量,他只知道邵無星倒是意外地修為蹭蹭往上了好大一截,從上次道教論壇就看出來了。
第二天清晨謝七情就告辭了,他起得向來比較早,四點多起來練功,五點多就退房告辭了。
昨晚他就和段佳澤提前告辭過了,他是因為師門任務(wù)過來的,雖然已經(jīng)在微信上告知師兄辦好事了,但他自身還有別的事情,得離開東海,在這里住了一晚已是耽擱。
謝七情仍是一身淡青色道袍,出去時竟是又見到袁洪了,大清早外頭空無一人,只有他躺在吊床上閉目養(yǎng)神,吊床還在隨著慣性一蕩一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