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青菜,再沒有別的。
那人的話言非離自然不信,可是他也知道迷托仙的厲害。
也不知那藥物成分為何,清醒後他便發(fā)現(xiàn)體力消耗甚巨,好像和十幾人動過手一般,而他卻幾乎是一直躺在床上的。言非離知道不吃點東西只怕真的挨不住,最後只把米飯吃了,青菜卻一口未動。
用過飯後沒多久,黑衣人再次推門而入,瞥了空碗一眼,二話不說又給他喂了一顆藥下去。
“言將軍,好好享受享受,待會兒有好戲給你看!”那人獰笑著,端著膳盤走了。
言非離待他前腳離開,立刻撲到墻角,將手伸進咽喉,從里面嘔出一塊碎布。
原來他將衣衫一角撕碎襄進喉嚨深處,以阻擋藥性。只是為了怕被黑衣人發(fā)現(xiàn),碎布深入咽喉,嘔出時費了些力氣,少量的藥性被吸收,也是必不可免,不知迷陀仙是否還會發(fā)揮效用。
言非離將碎布在墻角娃隙中襄好,坐回床上。想起黑衣人說有好戲給自己看,總不會是什麼好事,既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倒不如靜觀其變。只是回想起那人的言語表情,言非離心下隱隱有些心驚!總覺得這場戲,恐怕會帶來一場災(zāi)難……
輕歌曼舞,青絲凝碧。芙蓉帳暖,曼語調(diào)情。
東方曦正在城中最大的妓院,尋歡閣里尋歡。一個曼妙的美人如渾身無骨一般,臥在他的懷里。
“吶,東方,再吃一顆啊?!迸藫芰艘涣F涎酰谷胨淖炖?。
“美人兒晴,你的媚功越來越厲害了,媚蘭把你調(diào)教得真不錯啊!”東方享受著美人的服侍笑道。
“人家都是為了東方嘛!別人想都不要想晴雨會這麼伺候他們。”晴雨的聲音嬌媚入骨,聽得東方骨頭都酥了。
“東方啊,你的那個花花將軍,已經(jīng)在尋歡閣外等了你三天了,你還不見他麼?”
“怎麼?”東方一臉哀怨的表情:“美人兒晴要趕我走了?”
“人家才不舍得呢!人家扒不得你天天在這里,永遠都不要走呢?!?/p>
“那你定是看上我們家花花俊了,是不是?果然是女人愛俏啊?!?/p>
“討厭,東方,你冤枉人家。”晴雨不依地輕捶他:“人家愛也是愛你這俏郎君嘛!”
東方曦哈哈一笑,在她香臂上一拍:“去給我把媚蘭叫進來?!?/p>
晴雨有些哀怨,媚汪汪地望他一眼,卻還是乖乖地起身出去了。
東方曦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將敞開的衣襟隨意一系,走出暖閣。
暖閣外的陽臺正對著一株大槐樹,槐樹的樹杈上落著一只奇怪的酋鳥,銳利的爪子上掛著一條黃色絲帶,正在隨風飄蕩。
東方曦不易察覺地蹙了下眉,抬抬手,那只鳥“撲楞楞”從樹枝上騰空而起,絲帶飄落到他的手上。
東方曦玩味似地把弄著它半晌,突然微微一笑:“求我的代價,可是很大的……”
風起,武林天下,即將變色!
正文39
腳步聲再次傳來,言非離立刻聽出其中一人是兀杰。他雖是滇族大將,但武功好像并不很高,腳步有力,氣宇軒昂的架勢。而那個黑衣人行走無聲,倒頗有幾分功力。
言非離躺在床上未動。兀杰和黑衣人先後進來。見到他昏沉迷茫中的樣子,兀杰冷笑一聲:“言將軍這麼快就受不住第二顆迷陀仙了?”
打開桌上茶壺的壺蓋,見里面尚有清水,一揚手,統(tǒng)統(tǒng)潑到言非離臉上。他驚了一跳,神色微晃,好像有些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