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炊第二天早上就結(jié)束了,大家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和清理干凈垃圾就坐上車回去了。
來時,周瑞澤離安暖最近。
回時,周瑞澤離安暖最遠,他一個人坐在車子最后頭的角落處,這個位置,剛好能將前面安暖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見安暖跟個沒事人一樣,依然靠著窗戶,神色淡淡的看著外面飛馳后退的街道。
他從前覺得安暖很愛笑,毫不吝嗇自己的笑,不論對誰,或禮貌、或溫暖、或調(diào)皮……可直到現(xiàn)在才忽然發(fā)覺不論是哪種笑,安暖的笑意從沒有在眼睛里頭出現(xiàn)過。
她揚著眉梢,彎著嘴角,更像是帶上了一張隔絕世界的面具。
他有一種隱約的感覺,他覺得安暖其實是一個很冷漠的人。
“阿澤!你怎么不坐你女神旁邊。”一個平時玩的挺好的男生忽然湊過來小聲問。
“嗯,我覺得我追的太緊了,暖暖會不喜歡?!?/p>
話音剛落。
就看見男生一臉嫌棄:“相信我,你不追的緊點,女神會連你是誰都記不清。”
“…………”
話這么說沒錯,但是兄弟你委婉點,好歹我也是當(dāng)校草的人。
安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浴室中,氤氳的水汽彌漫,安暖靠著浴池的邊緣,拿著浴球慢條斯理地清洗著自己。
先洗手,每一根手指,指甲蓋……
再順著手,將手臂和胳膊擦拭清洗……
鎖骨……后脖頸……
安暖有條不紊的洗著,溫?zé)岬乃畮е毭軡嵃椎呐菽]了她疲憊的身子。
瞇著眼,頭枕著一條濕熱的毛巾,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思緒不知不覺的有些遠了。
像是穿透了浴室中繚繞的氤氳,隨著細碎的時光看見了一幅又一幅微苦帶灰的童年畫卷……
“暖暖,現(xiàn)在是九點15分鐘,九點30分鐘你要把這篇文章背下來?!?/p>
“安暖,中午十二點吃完飯,休息二十分鐘,然后去午睡,下午兩點舞蹈班開始,你要在一點半的時候起床,聽見沒?”
“暖暖,這次的周測要考第一名知道嗎?”
“…………”
小時候,她家還住在大院子的時候,經(jīng)常趴在窗戶邊一臉羨慕看著外面院子里的小孩嬉笑打鬧。
她很想,很想和他們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