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之前我就看得出來,這血身木化作的磨盤鬼的確不是個安分的主兒,那時候她沒有對我痛下殺手,并且答應(yīng)歸屬于我,完全是因為閆婆婆的威懾!
如今,該走的都走了,這石姨,也就變成了此地的山大王!
好漢不吃眼前虧,該服軟的時候,的確不能嘴硬。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那時候我以為自己被他人算計,所以才說了一些無心之言?!?/p>
“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了,您哪能跟我計較?!?/p>
“閆婆婆是個大好人,她能囑托你這么重要的事兒,想必您也是個心善的鬼魂。”
“哦,對了!”
我套近乎著說道:“說來說去,閆婆婆還是我奶奶呢?您哪能跟她的親孫子計較這么多?您說是吧!”
“是,當然是了?!?/p>
石姨冷哼一聲:“她活著,你是爺爺,她死了,你連孫子都不如!”
聽到這話,我收起了所有的笑容,隨之咬牙切齒的問道:“所以說,沒得商量了?”
“把我騙到這里,你究竟想要干嘛?是生是死,給我個痛快!”
下一秒,石姨的面龐也陰冷了下來。
只聽她惡狠狠的說道:“看吧,你這人就是吃不了虧,我沒說不幫你,你就跟我翻臉,要真是放你出來,我還有好?”
“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
石姨走到我的身前,說道:“不論怎么說,沒有閆婆婆,就沒有我的今天,以后我還要指望著你滋養(yǎng)我的魂身呢?!?/p>
“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誠懇認錯,這事兒,也就算了。”
我靠在搖椅上,不再理會邪氣的侵蝕,而是冷冰冰的回應(yīng)道:“我這雙膝蓋硬的很,讓我跪你,下輩子再說吧!”
“是嗎?”
石姨勾了勾手指,只見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
緊接著,我的膝蓋開始彎曲,做出了一副跪拜的姿態(tài)。
我緩緩抬頭,一言不發(fā),雙目里盡是冷意。
就在我雙膝即將觸碰到地板的那一刻,石姨突然間將我甩回了藤椅上,并沒有逼迫著我跪拜于她。
“真是一副倔脾氣,看在閆婆婆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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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姨這話,完全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因為她很清楚,我有服軟開玩笑的時候,但我認真起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開玩笑的。
剛才我的膝蓋要是被她強行觸碰到地板上,這日后,恐怕連找臺階的機會都沒有了。